“那这个呢?红色格子裙,有点张扬,但是料子摸著挺舒服的,你摸摸看。”周瑾园把手里裙子递给陆临舟。
陆临舟没有接,但布料划过他手背,还是能感觉到料子软和凉爽。
要是穿在林穗穗身上,只怕是显得她皮肤更白了。
见他不接,周瑾园也知道他是不好意思拿女孩子的衣服。
但於婶出去买菜了,她又想多跟陆临舟相处相处,也就拉著他硬聊了。
她把裙子铺在腿上:“我看这腰褶,穿著还显瘦,挺好的,这个也留下。”
陆临舟的喉结动了动。
昨晚她房间,他看见陈敘托著她脚腕时,她腰上的蓝布衫被带起道缝,露出巴掌大的一截皮肤,比这些浅顏色的布料还要白。
陆临舟不自然地偏开视线。
“您看吧,我先进去了。”
“行。”周瑾园见他那模样像是有点害羞,心里也有点高兴。
看来他对沈曼寧应当也不完全只是拿她当妹妹的。
周瑾园又挑了两件,站起身来,往沈曼寧房里走。
……
前几次来的时候,林穗穗一路上还疼得厉害,几次要放弃。
今天再过来,整个人脚步都轻快多了。
林穗穗走进济生堂的大门,里面一如既往地人满为患。
陈敘治病的时候神情专注,林穗穗也没打扰,默默站在排队的人群里的最后一个。
等他看完前面一个病人,一抬头,正看见林穗穗扶著门框站著,月白衬衫领口沁著汗。
两人頷首打了个招呼,陈敘就低著头叫“下一位”了。
等排到林穗穗的时候,陈敘才冲她笑了下。
白大褂带起股艾草香,顺手拖过把竹椅放在她跟前:“坐,我看看脚腕。”
“今天好多了,能著地了。”林穗穗拽起长裙边,把脚踝露出来给他看。
陈敘托著她脚腕看了眼:“真不错,今天早上也有好好擦药?”
“当然。”林穗穗点点头:“你別说,家里於婶手劲儿也挺大的。”
“那最好了。”陈敘拿了针,重复昨天的程序。
脚腕是好了些,但扎银针还是一样疼。
林穗穗疼得又是一阵阵流汗,满心都在劝自己。
只要忍一忍,她脚腕马上就能好了。
“行了,留针十五分钟。”陈敘一边擦手,一边道:“今晚还是要擦药,擦药好得快。”
“嗯……”林穗穗搁在凳子上的脚稍稍挪动了半寸,然后又抬头看向陈敘,欲言又止。
昨晚在陆家,她不好开口,现在店里没有熟人,是最好的澄清时间了。
“那个,陈大夫。”林穗穗开口。
陈敘抬头:“嗯?”
“你和陆临舟,之后有没有聊过我们上次说的事啊……”林穗穗面色闪过一丝尷尬:“就是我说我在他们家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