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摊开掌心:“我在祠堂捡的,你看是不是他落的,是的话你顺道带回去。”
林穗穗这时才注意到她手里举著个银色物件,小跑著过去看,还真是陆临舟的表。
李婶把手錶塞进她掌心,金属錶带硌著掌心:“晌午祭祖的时候摘下来的吧,我在祠堂供桌捡的。”
“是临舟的。”林穗穗把手錶攥在手心:“谢谢李婶,我带回去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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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流水席的时候,林穗穗也跟著婶子们喝了点。
说来也奇怪,这酒一见风,反而更烈了。
本来在那儿干活儿的时候还好好的,这走回来的路上被风一吹,整个人就晕乎乎的了。
林穗穗推开院门,清冷月光洒满了院子。
林穗穗觉得有点热,隨手把月白衫腰间的腰带给鬆开了。
歪歪倒倒地到家,林穗穗想著手里的表,朝著陆临舟房里走过去。
她站在门口扶著门框站稳,鼻尖钻进熟悉的陆临舟的味道,混合著酒气,在房间里弥散。
屋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陆临舟门没关紧,轻轻一推就开了。
她踉蹌著跨过门槛,看到床上躺著的身影。
“临舟你手錶忘了拿,傻孩子,丟三落四的。”林穗穗她喃喃自语,从口袋里摸出银色物件。
她本想放到桌上,但是林穗穗记得,这是陆临舟跟著陆厂长夫妇回了省城以后,他们送给他的第一块手錶。
说是定製的瑞士表,全世界都只有这一块。
放在这儿怕不见,又怕摔到,林穗穗索性决定给他戴好。
林穗穗轻手轻脚走近,酒气混著独属於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蹲下身,指尖触到他手腕的皮肤。
林穗穗屏住呼吸,试图把表扣穿过他的腕骨。
陆临舟突然动了动,林穗穗手上动作本就有点迟钝,这样一动,手錶差点从他手腕上掉下来。
“哎呀,临舟!”林穗穗嗔道:“別动呀,要乖乖的,嗯?”
迷迷糊糊间,陆临舟听见这声带著酒气的软语,心臟突然酥麻。
他像是回到了从前的某个夜里,她不断地软著嗓子喊他名字的时候。
此刻手腕上传来的触感太真实,带著她独有的皂角香,让他下意识地反手扣住那只手腕。
“唔……”林穗穗惊呼一声,手錶差点落到地上:“手錶!”
陆临舟似乎嫌那东西很碍事,抓过手錶就塞进枕头底下。
他手指紧紧缠著她的手腕,猛地一拽,她踉蹌著栽进他怀里。
林穗穗下意识伸手推他,却触到一片滚烫的麦色皮肤。
“干嘛呀你!”她撑起手肘想坐起,却被他另一只手揽住腰肢。
陆临舟的下巴抵在颈边,呼吸间全是她和酒精的味道:“不准走,穗穗。”
“我……”
林穗穗还要说话,陆临舟却不想从她嘴里听到拒绝的话语。
没等她话说出口,他的唇就已经十分霸道地贴了上来。
“梦到你了,穗穗。”
既然是在梦里,他想做什么,就做个尽兴吧。陆临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