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练功房斑驳的窗户,斜斜地洒在把杆上。
年轻女孩们大多数都梳著双麻辫,“嘿哈、嘿哈”地压腿。
舞鞋与地板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中间夹杂著三三两两的私语声。
几个穿著练功服的女孩凑在角落,一边抻著腿,一边交头接耳,眼神还不时往舒佳凝身上瞟去。
把杆上,舒佳凝正机械地重复著踢腿的动作。
她的额发被汗水浸湿,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她眼眶红红的,像刚哭过。
“佳凝!”突然,门口传来急促的喊声。
一个扎著高马尾的女孩探进头,满脸兴奋:“首都文工团的人来了,点名让你过去!”
她的话让整个练功房的人都看过来,有的甚至倒吸一口冷气。
舒佳凝已经考上了海城的文工团,等著毕业就能进去了。
没想到,首都文工团的人也来找她了!
难道是要向她拋出橄欖枝?
首都文工团那可是全国最好的文工团!
舒佳凝抬起来,涣散的神色这才渐渐回神:“好,谢谢,马上来!”
舒佳凝深吸一口气,对著镜子昂了昂首。
自信优雅的白天鹅,才是她应该有的样子。
舒佳凝把情绪迅速收起,挺直脊背,快步往门外走去。
……
军校障碍训练场。
骄阳炙烤之下,军校生毫无畏惧,陆临舟戴著战术护腕,进行格斗对练。
他的作训服早已被汗水浸透,一个標准的格斗姿势压制著孙程燁。
孙程燁被顶著脖子趴在沙地上,双手徒劳地扒拉著地面,作训服领口灌进不少沙子:“求饶!我求饶!陆哥我错了!投降不杀!!”
他“哇哇”地求饶,陆临舟就鬆开手臂,坐回沙地上喘气,绕了绕手腕。
孙程燁瘫在地上大口喘气,伸手抹了把脸,苦著脸说:“刚刚那一下子,我感觉自己好像看到自己的祖宗了,差点以为要交代在这儿了。”
陆临舟闻言斜睨他一眼,嘴角扯出一丝鄙视的笑:“你要是以后当了船长,遇上点事儿就张嘴投降?那船上的弟兄们可怎么指望你?”
孙程燁一听就急了,撑著胳膊坐起来,作训服上沾满沙土:“我这不是只降你陆临舟嘛!行了吧?別人想让我投降,门都没有!”
等气喘匀了,陆临舟抬了抬下巴:“再来?”
“还来啊?”孙程燁脸色立刻难看了几分。
正鬱闷著,孙程燁突然瞥见训练场边的舒佳凝,眼睛一亮:“老陆,校又来找你了,她昨天就来了,在这儿转了好几圈,肯定找你有事儿!你快去看看吧!今天战斗结束!”
陆临舟擦汗的动作顿了顿,顺著孙程燁的目光瞥了一眼。
训练场边上,舒佳凝正穿著练功服往这边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