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绝对不行。
那样不仅让他们之间辛辛苦苦圆的谎被戳破,说不定还会让她失去入学资格。
找陆临舟想办法?
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真的跟她去领证吧?
林穗穗咬了咬唇,只能先硬著头皮应下来:“知道了徐教官,我……我儘快补。”
徐教官点了点头,又拿起另一份文件,眉头微微皱起,语气比刚才更严肃了些:“还有件事,刚才有人反馈了点事……”
徐教官说到这里,没再说下去,但神情不算太和蔼。
林穗穗有点没懂他指的是什么。
直到。
“你们的私事,我们一般是不会管的。但是。”徐教官正色道:“你现在的身份是陆临舟的家属,既然跟军人结婚了,就要端正思想,严格要求自己,处理好个人问题。千万不要因为私人关係影响到学习,更不要给临舟的纪律评价添麻烦,影响队伍团结。明白吗?”
……
从徐教官办公室出来,林穗穗的脚步沉沉。
他那番话像块石头,压得林穗穗喘不过气,心里又委屈又无奈。
她根本不是真的陆临舟家属,却要被这些家属义务束缚。
不知道是不是李建跃把刚刚见到她和吴景越的事,报了上来,徐教官才说了这些提醒她。
与其说是提醒,不如说是警告。
林穗穗百口莫辩,虽然她跟吴景越没有什么不妥的关係。
但毕竟他们是真的准备结婚了,而且船厂的人都知道,她怀的是吴景越的“孩子”。
可这些,要怎么解释?
船厂和军校像是两个完全不能相融的世界。
一旦信息交互了,等待她的,就是灾难。
林穗穗缓缓呼出一口气,有些头疼。
她还要补报结婚证,她上哪去补……
正想著,她刚走到走廊拐角,就看见陆临舟抱著一摞课本从教务处出来。
深蓝色的课本封面很眼熟,正是她刚才领的那套。
看来是陆临舟帮她把书从楼上搬下来了。
“穗穗。”陆临舟喊住她,快步走过来:“宿舍分下来了,钥匙我已经从后勤处拿了,待会儿直接过去收拾就行。走吧,先把你的书放回去,行李之后再说。”
林穗穗脚下一顿,目光落在他身后。
走廊里来往的人不少,有送孩子报到的家长,还有军校的老师,不少人的目光都往他们这边瞟。
那些目光像细针,扎在她身上,让她浑身不自在,如芒在背。
眾目睽睽之下,他让所有人都再一次清晰他们是一对“夫妻”。
“陆临舟,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声音压得低,却带著压抑不住的火气:“在外面不要说这些!还有,你到底跟徐教官到底说了什么?”
陆临舟抱著课本的手顿了顿,眉头微蹙:“徐教官说什么了?”
“他说要补结婚证!”林穗穗猛地提高声音,引得旁边路过的人都停下脚步看过来。
周围的议论声隱约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