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峰山急匆匆的赶进大殿,將怀里的东西交给江慈菀。
“是一块带血的玉鐲。”
“微臣与大將军一同追击反贼,可临了之际,那反贼直接带著大將军一同甩进江中。”
这玉鐲是宋裴闻紧要关头扔给峰山的。
看见这玉鐲,江慈菀手发抖的接了过来,是热的,上面还沾染了他的气息。
两年以来,谢泽州虽然已经解了毒,但依旧没有醒。
之前昭告天下,她做摄政太后,因为没有皇嗣,所以不少地方就出了反贼,妄图揭竿而起造反。
所以她和宋裴闻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
她忙著掌朝政,他忙著平天下,到了如今,他们其实已经有三个多月未见了。
“加派人手去收查。”
江慈菀嘆了口气,眼眸有些泛红,可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到了如今哭有何用,只希望宋裴闻能像当初一样平安归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宋裴闻失踪这件事,江慈菀坚持了半月,终於病倒在御书房里了。
最后还是来回稟消息的阿灿发现的。
“太后娘娘,您要保重身体啊。”白湫陌火急火燎的赶进宫,替她诊脉。
这两年大家都看在眼里,江慈菀便了许多,从刚开始对待朝臣有些犹豫,到如今已经能独挡一面了。
虽然获得了权势,但也失去了很多。
江慈菀这会意识有些模糊,听不太清楚白湫陌说什么。
“你少说点,娘娘这些日子一直压著大將军的事情,如何不累?”
宋裴闻出了事,就相当於江慈菀断了一臂,若不是阿灿官位升高,其他武將只怕要翻天。
阿灿在这里受著她,直到她发热的症状缓解了,才鬆了口气。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
江慈菀虽然退烧了,可还是被困在梦魘之中。
她梦见宋裴闻一身血跡躺在地上,想要去救他却摸不著。
想起来又睁不开眼,昏昏沉沉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感觉到额头上一阵冰凉,紧接著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嘆息声。
兴许是那阵声音太过敏感,江慈菀硬生生的从梦魘中挣扎出来,眼眸微微眨动著,视线有些模糊。
“卿卿….我回来了。”
宋裴闻身著一身玄色锦衣,身上沾著雨珠,看见她清醒过来,连忙握紧她的手。
江慈菀渐渐清醒过来,直到看清男人的脸后,她有些恍惚,感受到男人手上温热的触感后一阵惊讶。
想开口,嗓子却哑得厉害。
宋裴闻见状,连忙將她扶起来,给她餵水。
看著她憔悴的模样,男人心里一阵酸楚:“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三个多月前,他见她的时候,脸上还圆润发亮的。
如今却脸色惨白,憔悴得很。
江慈菀握紧他的手,声音有些哽咽:“子筠哥哥….”
“別哭,別怕。是我来晚了。”
男人抵著她的额头,低哄著:“卿卿,抱歉,我让你担心了。”
当初他摔下悬崖时,本该一同掉进江里的,但紧要关头他用力抓住山腰上的树枝,最后顺著山崖滑落到半腰上被一户农家救了。
之前他腿上有伤行动不便,能走以后就急匆匆赶回来了。
江慈菀听著他的话,渐渐回过神来,突然將手伸到他的腰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