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觉得自己没必要打他。
毕竟,苗小玉的悲惨生活还没有开始,就被自己截胡了。
她这辈子会很快乐。
亲身实践之后,確实可以从方方面面感觉到,她是真的很快乐。
所以,师出无名啊。
错身而过的时候,听那个老婆子说,岭北的姑娘,比姓苗的还漂亮。
隱约听到那个牛头技术员承诺,只要事成,就给她五十块的跑腿儿钱儿。
离挺远的,还听那老婆子把胸膛拍得咚咚作响,保证让他明天就能看著人。
江河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这些拉縴保媒的,就靠这张嘴皮子赚好处呢,说出来的话,从脚后跟砍一刀,都不一定能听到实话。
还比苗小玉漂亮,呸,女儿国国王都不敢放这话。
还是赶紧回家吧,春雨的细节描述,还有刚刚看张巧研那骚样,让他这股火直衝脑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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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小火车,回家的路上,一没遇狼,二没碰著野猪,就这么顺当还挺不习惯的呢。
先去春雨家,给秀婶子把针扎上。
都是重生的,谁还不会点医术啊,外理个外伤,打个点滴啥的,手拿把掐,不比实习期的外科医生差。
临走的时候,江河还问了一下秀婶子吃药的情况。
江河只是隨口一问,秀婶子却没有回答,江河觉得不对劲儿了,赶紧追问。
结果江河哭笑不得,秀婶子嫌药贵,所以每次只吃一半的量。
这不扯嘛,你家缺钱吗?
春雨玩个张巧研,出手就是二百块。
江河又狠狠地瞪了春雨一眼,把后来要回来的钱掏出来塞给秀婶子。
“春雨能耐著呢,以后钱多著呢,,可劲,活著不,死了不著多亏啊!”
春雨立马摇头:“那可不一定,哪天我妈死了,这些钱得买多少纸钱啊!”
秀婶子气得抄起炕上的扫帚就砸了过去,两人一对不会说话的,就不能盼著自己点好?
江河被打了出去,强忍著心热,咋也得先回家转一圈啊。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老妈在打江海,旁边还缩著小清。
江河还没开口呢,拎著鸡毛掸子的王淑琴就阴阳怪气地说:“哟,上门女婿回娘家啦,咋地呀,你丈母娘没留你吃饭吶,对哈,你俩丈母娘呢!”
周海趁著这功夫,悄悄地拽著小清想往外溜,江晓梅急得快挠墙了,老妈余怒未消啊,他跑了,自己喘口气儿都得被老妈骂的。
江河一伸手,把江海提溜了起来扔了回去,虎著脸说:“妈,小海乾啥了?”
一提这个,江海急了,“哥,你是亲哥,你不能这么干吶!”
王淑琴立刻怒气冲冲地说:“这小瘪犊子,跑南塘子里砸冰窟窿掏蛤蟆,一条腿儿都掉冰窟窿里去了,咋不冻死这小王八蛋!”
王淑琴说著,抡起鸡毛掸子就打,一边打一边骂道:“小瘪犊子气死我啦,捞了蛤蟆还都送老陈婆子家去啦!
还有,秋天的时候,南塘子刚淹死了俩捞蛤蟆的,指不定要找他当替死鬼儿吶!”
江海被打得吱哇直叫唤。
小清在旁边缩著身子呜呜哭,一个劲儿地说都怨我,是我让小海去的。
要不是这小姑娘认错快,再加上不是自己家孩子,王淑琴指定连她一块打。
现在她瞅著老陈婆子家这仨母的,一个比一个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