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喊了,你叫冷也没有办法。”池北霆冷冷的回了一句。
梁煦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哆嗦成了一团,看起来及其的可怜。
池北霆没办法,又害怕她真的会死。
想了想,她只好走过去,將她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她保暖。
梁煦原本冷的瑟瑟发抖,浑身不足的打哆嗦。但忽然间,感觉有一个巨大又滚烫的火炉在暖著自己。
她更情不自禁的紧紧抱著火炉,儘可能的全部贴在他身上。
池北霆眉头紧皱,身体有些僵硬。
他对梁煦並没有半点男女之情,这样的亲密接触让他很不自在。但看著怀中烧得迷迷糊糊的梁煦,他又忍住厌恶没將她推开。
梁煦在半梦半醒间,將头靠在池北霆的胸膛上,喃喃自语著,“好冷……阿忱,我好冷,你抱紧我……”
池北霆听了,知道她是烧糊涂了,把自己当成了池宴忱。
他冷哼一声,心里更加烦躁。
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抱著她,让自己的体温传递给她。
在池北霆的体温温暖下,梁煦的颤抖逐渐减轻,高烧却让她的额头布满汗珠。
池北霆从旁边拿了一块布,轻轻擦拭著她额头的汗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个曾经想要置他於死地的女人,此刻却如此脆弱,让他有些感慨命运的无常。
雨还在不停地下著。
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庇护所的屋顶上。
池北霆望著火堆,思绪飘远。
他在想如何才能儘快离开这个荒岛。同时,他也在担心,如果梁煦一直这样高烧不退,该怎么办。
想著想著。
他也忍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
第二天。
梁煦的体温降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样滚烫。
她昏昏沉沉的睁开眼,迷迷糊糊之间,她发现自己趴在『池宴忱』的怀里。
他的胸膛宽阔又温暖,抱著极度的舒服。
恍恍惚惚间…
她的意识又回到他们热恋时的时期。
她是池宴忱的第一个女人,而她的第一次也是给了池宴忱。
他们相恋的时候,真的像天雷勾地火,爱的天崩地裂,刻骨铭心。
那个时候,池宴忱及其疯狂的爱她。为了她爭风吃醋,把某高官的儿子打了个半死。为了见她一面,他逃课了一个星期。
为了送她生日礼物,把一条街的玫瑰都买下来了。更带著她去飆车,带著她去玩各种惊险刺激的游戏。
两人初尝禁果以后。
池宴忱更是上了癮一般,每天都想和她粘在一起。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忍不住缠著她上床。而且,他那个时候才十七八岁,就敢给她送別墅和跑车。
她以为,他这辈子都离不开她。
直到,她被g防科学院选中,带她去了科学院秘密培养。
他们的初恋,被迫终止。
她以为,等她完成学业回来以后,池宴忱肯定还在原地等她。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
池宴忱26岁那年,忽然就选择和另一个女人结了婚。
他们的世纪婚礼,轰动了世界。
她在照片上看到过他妻子的照片,是一个平平无奇,一脸稚嫩青涩的女孩子。而且,那个女孩子脑子似乎还有病。
她连大学都考不上,还是家族给学校赞助了几个亿,硬是用钱给她买了个高校学歷!
梁煦实在想不明白,他的眼光和口味,怎么忽然变得这么低了?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几年。一直到目前为止,她仍然满心不甘和想不通!
“阿忱…阿忱…,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阿忱,我真的好想你,我一直都在爱你,一直都等著你来找我…你为什么不遵守承诺?你不说你一辈子只爱我一个吗?你不说你的妻子只会是我吗?”梁煦脆弱无助的哭诉著,紧紧抱著池北霆不鬆手。
池北霆听了,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和冷漠。
是啊!
她是池宴忱的初恋,曾经也算是池宴忱的女人。
而更让他憎恶的是。
池宴忱变了心,她不去怪池宴忱。反而处处为难沈星乔,更几次想置星乔於死地。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沈星乔。
即便这辈子他都得不到的她,他也绝不允许有人触碰他的逆鳞。
“阿忱…阿忱…抱紧我,不要再离开我好吗?你为什么忽然就不爱我了?我不信……”
池北霆冷一声,“瞧你贱的,都快死了,还心心念念別人的老公。”
轰--
梁煦听了,浑身一颤,如同五雷轰顶,將她彻底轰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仔细辨认著眼前的男人。
池北霆和池宴忱的长相,本就有五六分相像。她又烧的迷迷糊糊,意识不太清醒,居然將他当成了池宴忱。
“別搞错了,我可不是池宴忱。”池北霆说完,冷酷的一把將她推开。
梁煦摔在乾草堆上,慌乱的眼神逐渐清明,看清眼前的人是池北霆后,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尷尬和羞愤。
“你……你无耻,你为什么要抱著我?”
池北霆悻悻的站立起身,一脸阴森,“搞清楚一点,是你抱著我。”
“还有,不用装出一副烈女的神情,你就算脱光了,我也懒得多看你一眼。”池北霆说完,直接起身离开了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