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猫心爱的玩具没了,瞬间炸毛,在马车里跳来跳去。
孙採薇苦苦跟猫战斗著,也不见顾玉搭把手。
顾玉不管孙採薇狼狈,始终冷著脸。
好不容易到了镇国公府,顾玉拎著猫的后脖颈下马车,隨手拋给了平沙,道:“剪掉爪子,送进宫去。”
那只猫在空中被扔了一遭,更加炸毛,刚落到平沙手里,它就脚一蹬,跃到顾玉肩头。
利爪一挠,顾玉脖子上就是三道血痕,孙採薇惊呼一声,用帕子给顾玉捂著。
顾玉一手捂著脖子,眼里满是凶光。
那猫通灵性,感觉到不妙,一溜烟跑进镇国公府,一帮僕从撅著屁股怎么抓都抓不到。
平沙苦著脸道:“小公爷,这种品性的猫,怎能送进宫啊?”
顾玉气不顺,怀疑君泽是故意弄来这么一只暴脾气的猫给她添堵。
她冷冷道:“换一只送进去。”
回到慎独院半晌后,平沙苦著脸过来,道:“小公爷,您带回来那只猫不见了。”
镇国公府可不小,一个小小的畜生,有心躲藏还真不好找。
顾玉似乎在跟平沙说,也似乎在自言自语,道:“隨它去吧。”
君泽回到鹤立院时,两个美貌侍女在院里踢毽子,青春活泼的气息扑面而来。
其中一个绿衣侍女见君泽空著手进来,忙跑过来,娇娇俏俏道:“王爷,猫呢?”
而后她注意到王爷腰间的铃鐺荷包也不见了。
王爷从来不带这种累赘的东西,只是那只猫脾气不算好,上躥下跳地管不住。
为了让它安生一些,她给猫做了个铃鐺荷包,让王爷出门时带著,閒下来时方便逗弄。
王爷似乎也被那只猫折腾得心烦,勉强带上了。
她跟另一个侍女都知道长公主派她们来的目的,见王爷愿意带她做的荷包,不免得意起来。
都敢没规矩地跟君泽攀谈了。
孰料君泽出去了一趟,回来时猫跟荷包都不见了。
只听君泽对关言道:“將她们两个调到其他地方当差。”
另一个侍女低著头,听话地走了。
绿衣侍女却跪下道:“王爷恕罪,不知奴婢做错了什么?奴婢一定改,求王爷別赶奴婢走。”
君泽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走进房內。
关言站在绿衣侍女跟前,道:“你,穿错,衣服了。”
绿衣侍女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就是普普通通的衣裙,没有什么逾矩的地方。
她泪眼盈盈为自己辩解道:“这是什么道理!”
隨即她冲君泽房门口淒悽惨惨道:“王爷,奴婢以后再不穿这件衣服了,王爷,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
屋內传来一阵茶盏碎裂的声音,君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道:“让她滚!”
绿衣侍女不敢惹这位霸王,战战兢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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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闈將至,一个流言蔓延开来。
顾小公爷身在吏部,主持本次春闈,竟然暗中替自己未来的连襟开了后门。
许多有別样心思的世家子弟闻风而动,各种贵重礼物流水一般送到了镇国公府。
徐皇后的哥哥道:“差不多了,往圣上那里递摺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