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缓缓道:“枷號,斥革,刑责。”
所有考生倒吸一口凉气。
枷號是让他们戴著枷锁在贡院门口示眾,斥革是革除读书人身份,刑责是根据情节轻重,杖责后发配充军。
这是提前说好的规则,但当时没多少人在意。
毕竟往年世家子弟居多,不可能像现在这般检查得这么严格,处罚得这么狠厉。
那五个人被堵著嘴,涕泪横流,上身小幅度的摆动,似乎想要磕头求饶。
顾玉並未理会他们,继续道:“本官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有心存侥倖者,身上带了不该带的东西,现在立刻去茅厕扔掉,本官可以既往不咎。可若是本官给你们机会,你们不用,待会儿再被搜检出来...”
顾玉脸上浮现狠厉,道:“斩下右手!打入牢狱!”
君泽適时拔出手里的刀,寒光一现后,又放了回去。
人群中还真有十来个人战战兢兢前去茅厕。
顾玉全当没看到。
能想到这种歪门邪道之人,定然不会考中,实在不必费心思去记他们的脸。
即將到末尾时,又从一人的喉咙里搜出舞弊的东西。
君泽一挥手,便有一个士兵上前,砍下来那人的右手。
害怕的尖叫声充斥在耳畔。
有些心態不好的考生直接两眼一翻,嚇晕过去。
顾玉让医者过去把人唤醒。
等所有人都进去坐定后,顾玉也走了进去。
贡院门落锁,內一道,外一道,未来九天,谁也出不去。
顾玉来回巡视著考场的状况,礼部官员对考场规则三令五申,官兵配著刀威慑。
九天三场,在一个小小的考舍里窝著,几乎让所有考生脱了一层皮。
到了第八天晚上,顾玉跟几个礼部官员挤在一个房间里和衣而眠。
忽然闻到一股子烧焦的味道,一个官吏用力拍著门,道:大人!著火了!著火了!”
所有人脸色一变,急匆匆出去,果然见贡院西北角的几个考舍正燃烧著熊熊烈火。
眾多考生在浓烟下慌张不已,几个临近火源的考生就要跑出去。
顾玉当即拔出一个士兵的刀,指著那几个人,大吼道:“谁敢乱动,杀无赦!”
顾玉喝退了想要跑出来的考生。
可所有考生都人心惶惶,唯恐那火烧到自己头上。
有两个被烧的考生哀嚎著从考舍里跑出来,官兵急忙泼上水灭火。
火虽然灭了,但那两个考生身体大面积烧伤,在地上不断打滚痛呼。
剩下的人不断喊道:
“救救我!”
“让我们出去吧!”
“不考了,我要出去!”
贡院外的君泽自然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快速集合人到了门口,大声道:“开门!”
贡院外的一个礼部的官员道:“贡院一旦落锁,无论如何都不能打开!”
君泽不管他怎么说,直接挥退了他,拿著刀直接斩落门锁。
可是贡院的门锁內外两道,外面的落了,里面的依然被锁著,根本打不开。
就在君泽犹豫著是否要拆门时,里面的顾玉脚下生风,一双凤眼全是慑人的严肃。
她拿著刀,翻身爬上贡院最中央的桌子上喊著:“所有人听我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