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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上次容贵嬪侍寢被圣上训斥,退回去后,圣上再也没有召见任何一个宫妃。
容贵嬪在宫里的日子颇为艰难。
后宫诸人最开始对她是嘲弄,是讽刺,日子渐长,一些人就怨恨起她来。
觉得圣上是因为她,才不来后宫的。
容贵嬪有苦难言,除了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什么都不敢讲。
直到有一天眾妃嬪向太后请安时,太后娘娘將她单独拉出来训斥。
眾妃嬪围在太后面前嬉嬉闹闹,容贵嬪独自跪在慈寧宫正殿的地砖上。
等了许久,太后娘娘才开口:
“圣上膝下子嗣本就不多,总不来后宫可怎么是好。容贵嬪,你自己惹下的祸,还得你自己解决。”
容贵嬪跪久了,身子都有些不稳,膝盖疼得要命,心里也委屈得要命。
她入宫以来颇为受宠,现在满腹怨懟再也忍不住了,当即破罐子破摔道:
“臣妾御前失仪,遭到圣上厌弃,惶惶不可终日,不知该做什么挽回圣心,还请太后娘娘指点迷津。”
太后被她的话懟回来也不恼,只道:“解铃还需系铃人,哀家不知是你如何御前失仪,但你这样躲著,让宫里其他妃嬪跟著你受冷落,也不是个事儿,你总要到圣上跟前去,该认错认错,该请罪请罪。”
一番话倒是苦口婆心,可还是没给出一个確切的答案。
散了之后,容贵嬪被嬤嬤扶著,一瘸一拐走了出去。
又经受了好一遭旁人的冷嘲热讽和斜眉冷眼,容贵嬪回去后趴在被子上又哭了起来。
“现在好了,不仅圣上厌弃我,连太后娘娘都容不下我了。”
嬤嬤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没有半分法子。
圣上雄风不再,容贵嬪就是有心也无力啊。
这时宫里一个宫女仓皇进来,將她叫了出去。
“嬤嬤,奴婢刚刚撞见一个小宫女和小太监躲丛里苟且,不敢声张,还请嬤嬤过去处置。”
嬤嬤脸色一变。
宫中人难免寂寞,哪怕是没根的人,也想找个人陪著。
但嬤嬤没想到他们如此大胆,竟敢在贵嬪的宫里苟且,想来是觉得贵嬪失了宠,才敢如此大胆。
她迅速来到下人房里,果然一个太监和一个宫女衣衫不整地被压在地上,不停喊冤枉。
嬤嬤担心传到容贵嬪耳朵里,污了容贵嬪的耳朵,让人把他们两个的嘴堵了。
刚刚来报信儿的宫女在搜过房后,拿著一瓶药过来,对嬤嬤道:“从这宫女的妆匣里搜到了这个。”
嬤嬤在宫里时日不短,一眼就看出里面装的是什么。
太监是没根的东西,只能靠这种下三滥的东西助兴。
嬤嬤正要挥手让人把这东西处理了,心里却忽然想到太后说的那句“解铃还须繫铃人”。
嬤嬤从宫女手里接过药瓶,又將所有人都遣了出去,只留下那个太监拷问。
嬤嬤道:“宫中戒备森严,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得的?”
那太监支支吾吾,不敢说实话。
嬤嬤一拍桌子,道:“你若说了,我或许还能饶你一命,你若不说,我直接將你扭送到慎刑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