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柳善於。
他端著酒杯,脸上带著一丝不屑的冷笑,眼神中充满了嫉妒和不甘。
“扶柳镇那个项目,我看纯粹就是走了狗屎运而已。”
“谁知道是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柳善於放下酒杯,声音拔高了几分。
“还有那个永星地產,本就是个烂摊子,欠了一屁股债。”
“陆左倒好,一去就把工人的工资全结清了,还请他们去永福楼吃饭。”
“我看这就是典型的败家行为,根本不懂什么叫经营管理。”
柳善于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
“老太太,大哥,依我看,陆左毕竟年轻,经验不足。”
“扶柳镇那个项目,关係到我们柳家未来的百年大计,如此重要的项目,怎么能交给他一个外人打理。”
“我建议,还是將这个项目,交由我们柳家旁支的几位经验丰富的族人共同运营,这样才能確保万无一失,实现家族利益的最大化。”
柳善於这番话,用心险恶。
明著是为家族著想,实则是想趁机夺取扶柳镇项目的主导权,从中谋取私利。
他身后的几个旁支负责人,闻言也是纷纷点头附和。
“善於说的有道理,陆左毕竟太年轻了。”
“这么大的项目,还是交给我们这些老人来打理比较稳妥。”
“没错,家族利益至上,不能因为个人感情,就拿家族的未来开玩笑。”
一时间,宴会厅內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柳芊芊俏脸一寒,猛地站起身。
“二叔,你们怎么能这么说。”
“陆左为柳家做了多少,你们都看在眼里,他救了柳家,你们现在却想过河拆桥吗。”
方媛也皱起了眉头,语气不悦地说道:“善於,陆左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
“扶柳镇的项目,是他一手拿下的,理应由他来负责。”
柳元愷也是脸色一沉,冷声道:“善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觉得,我连这点识人之明都没有吗。”
面对柳元愷一家的维护,柳善於却丝毫不惧。
他冷笑一声,振振有词。
“大哥,嫂子,芊芊,我这可不是针对陆左。”
“我只是就事论事,从家族的利益出发。”
“陆左他有什么经验,有什么人脉?”
“他一个刚从监狱里出来没多久的废物,凭什么掌控这么重要的项目?”
“万一他把项目搞砸了,这个责任谁来负?”
“我们柳家,可经不起再一次的折腾了。”
柳善於的话,虽然难听,却也说出了一些旁支族人心中的担忧。
毕竟,陆左的背景和履歷,確实不够光鲜。
柳老太太听著柳善於和眾人的议论,眉头微蹙,陷入了沉思。
她虽然对陆左的能力有所改观,但家族利益始终是她首先要考虑的。
扶柳镇的项目,关係重大,不容有失。
陆左毕竟年轻,经验不足,这也是不爭的事实。
而且,陆左在永星地產对待工人的方式,確实让她有些担忧。
做生意,可不是做慈善。
沉吟片刻,柳老太太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全场。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陆左的身上。
“陆左。”
柳老太太的声音,带著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善於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
“扶柳镇的项目,非同小可。”
“你虽然有功,但经验尚浅。”
“这样吧,这个项目,就交由善於他们几位族中长辈共同负责运营。”
“至於你的功劳,柳家不会忘记,会给予你相应的补偿。”
柳老太太的话,如同最终的判决。
她这是要用威逼利诱的方式,让陆左交出扶柳镇项目的主导权。
陆左轻笑了一声,开口道:“祖母,二叔,你们是不是误会了?扶柳镇的项目,是我个人的,不是柳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