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凌玉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还有整个齐国;而范无咎则象徵著庆国。
范无咎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庄重。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已经没有退路,唯有拼尽全力。
这么多双眼睛盯著呢,一旦退缩,就等於是承认庆国软弱无能,意味著庆国的男人缺乏担当。
从家国大义的角度考量,他可以牺牲,但绝对不能退缩。
“下来吧!”
在巨大的压力之下,范无咎深吸一口气,猛地挥刀砍向凌玉。
嗡!
这一次他的攻击更加猛烈,眼看就要命中目標时,突然变招,一刀斜劈向凌玉的腰部。
“不自量力。”凌玉冷笑著,连武器都懒得拿出来,只是轻轻转身便绕到了范无咎的侧面。
“你……”范无咎大吃一惊,连忙调整刀势。
然而令他震惊的是,自己的长刀已经被凌玉牢牢抓住,根本动弹不得。
凌玉暴喝一声,抬腿猛踹,一脚重重击中范无咎腹部,將他踢飞数丈之外。
“哇!”范无咎人在空中,一口鲜血狂喷,血雾染红半空,旋即失去意识。
……
“快救人!”二皇子话音未落,谢必安身形已掠出,稳稳接住坠落的范无咎。
此刻,范无咎面色苍白,嘴角与胸口血跡斑斑。
面对这般恶徒,凌玉下手毫不留情,他对范无咎的伤害比滕子京更甚。
錚!
凌玉反手掷出长刀,刀柄深陷石板,稳固如锚。
他俯视下方,冷眼看著谢必安,冷笑道:“怎么,你也想尝尝苦头?”
凌玉指著昏厥的范无咎说道:“若是你不如他,还是別逞强了。”
此乃激將之法,虽非顶级手段,却屡试不爽。
谢必安眉宇间杀机毕露。
他將范无咎放於一旁后,一步步向凌玉靠近……
嗡!
鏘!
兵刃出鞘,寒光耀目,刺得人难以直视,杀气凛冽。
四周顿时被浓烈杀气笼罩。
踏踏踏……
谢必安步步逼近,每一步都令杀意更盛,剎那间气势直衝云霄。
这股杀气甚至冻结了空气。
周围眾人纷纷避退,眼神炙热地注视著谢必安,仿佛他是救世之主。
而齐国眾人的神情则更为凝重。
“此人气息太过骇人,凌侯能否应对得来?”齐国官员低声担忧地商议。
远处墙头上的范贤亦站起身,眺望远方,全神贯注。
这一战尚未开打,便已令人热血沸腾。
……
小楼之上。
太子李承乾紧攥栏杆,喃喃自语:“必须胜利,必须胜利。”
长公主望著静謐的街道,默默说道:“老二,可別让我失望啊……”
……
“谢必安,替孤好好惩治他!”
街巷之中,二皇子大声疾呼。
此刻,他已无退路,既然已出手,索性全力一搏。
他在赌,赌父皇绝不会容忍此事。
“殿下儘管放心,我定让齐国之人瞧瞧,庆国是否真有骨气!”
谢必安冷笑一声,隨即举剑而起。
剑啸如龙吟,剑光似贯日长虹,寒芒四射!
此为九品中阶高手的致命一击,气势非凡。
“好凌厉的剑意!”人群中有人惊呼。
谢必安武艺远胜范无咎,他的剑尚未临近,剑气已使骏马躁动不安。
马车晃动,凌玉却纹丝不动。
“稍占上风,不过……毫无意义。”话音刚落,凌玉迅速反击。
漆黑的精铁长棍宛如乌龙出洞,直取谢必安面门!
若换做范无咎,这一招足够让他落败,但谢必安在攻击即將命中之际,腰身微扭,巧妙地避开了两寸,险之又险地躲过攻势。
一声金石交击,谢必安顺势 ** ,长剑直指凌玉脚尖。
凌玉侧身避开,哪知谢必安另有后招,藉助剑身扭转身形,迅速改向横斩,直奔凌玉腰腹而去!
这一连串动作诡譎多变,令人目眩神迷。
换作他人,早已败下阵来,可对手是凌玉!
当的一声,长棍竖起,轻鬆化解了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