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锐利如剑,声音洪亮无比:“这一切的矛盾,都是你们庆国挑起的!”
“事实摆在眼前,贵国的行为毫无道理。
你们挑衅在先,我们为了解救沈重指挥使,攻打沧州有何不可?”
他的话语如同尖刀,直刺人心,令满朝文武哑口无言。
虽然严兵昀潜入齐国的事情当时极为隱秘,但后来闹得沸沸扬扬,早已不是秘密。
而且齐国指挥使沈重的死,也已被小皇帝公开宣布,齐军南下的理由正是为沈重复仇。
凌玉当眾提起这些,让大臣们无言以对。
仔细想想,他们確实理亏。
“你们做初一,我们做十五。”
齐国挥师南下,看似有理有据。
从小的角度看,这是不公平的竞爭;从大的角度来看,这无疑是对一国威严的直接挑衅!
……
庆国確实在之前犯过错误,齐国攻打沧州也是合情合理。
至於事情的具体细节,虽然朝中大臣並不完全清楚,但也略有所闻。
再加上凌玉说得信誓旦旦,大家都觉得这事八成是真的。
殿內,陈的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他可以確定沈重並非被自己人所害,可惜没有证据。
偏偏那一天他们去劫狱,那一天沈重就死了!
如果否认,不管是齐国还是庆国都不会相信。
所以,他选择了沉默,因为解释只会让人更加尷尬。
百官静默,凌玉趁此机会提出了条件:“拿下沧州城,算是给沈重报了仇。
我们本来不想再继续南下,还打算释放燕小已……”
话锋一转,他又加了一句:“不过有个前提。”
眾人默默点头,既然已经战败,谈判是必然的选择,总得爭取一些补偿。
然而,接下来凌玉的话,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经过深思熟虑,我齐国决定將沧州城划入版图,並要求贵国赔偿一千八百万两白银以及五百万石粮食……”
他的语气平静,音量也不高,只是简单地陈述事实。
但这种態度,就像一块巨石投入湖中,立刻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 ** 。
“太过分了!”
“简直就是 ** * 的掠夺!”
“仅仅战爭赔偿就要一千八百万两白银,齐国的要求也太离谱了吧!”
朝廷內外顿时议论纷纷。
庆国儘管富庶强盛,每年的財政收入不过三千万两银子,可齐国一开口就要拿走大半。
至於粮食税,庆国每年才四百余万石,齐国竟要求五百万石,还不足以抵偿损失。
更离谱的是,齐国还索要沧州城!
沧州城虽不算繁华都市,但地理位置至关重要,一旦占据此城,便可作为核心向外扩展,进而侵占庆国周边四郡。
这哪里是在商谈和约,分明是在公然掠夺!
满朝文武无不怒火中烧。
自古至今,从未见过如此荒唐的议和条件——割地赔款,数目之巨令人难以置信。
这对他们而言,无疑是奇耻大辱。
御史赖明诚挺身而出,瞪著凌玉,手指发抖道:“你……太过分了,简直是在勒索!”
“我朝乃大国,绝不会答应这种丧权辱国的条款!”诸多御史和大臣纷纷谴责凌玉的不合理要求。
然而,凌玉全然不在意。
他冷眼扫过眾人,说道:“这是你们庆国的立场,还是你个人的想法?”
凌玉对当前状况早有准备。
这个价钱不仅庆国人难以接受,连齐国皇帝都觉得稍高,但在提出这个数目时,凌玉经过深思熟虑,认为庆国完全可以承受,儘管会有些心疼,但还不至於致命。
毕竟庆国確实非常富有。
凌玉双手背负身后,语气平稳地说:“如果这就是你们的选择,那我们无需再谈下去了。
我会返回 ** 燕小已,然后挥师南下,踏平京都!”
“狂妄!”一名武將厉声喝道。
听闻凌玉的话语,他似乎根本不將实力强大的庆国放在眼里,也无视在场诸位將领的存在,仿佛攻入京都轻而易举。
这种轻蔑的態度让群臣倍感羞辱。
凌玉每次言辞尖锐,总是把议题提升到原则层面,使百官无法招架,只能不停地指责他残暴无情,称他为屠夫。
面对官员们的无端指责,凌玉纹丝不动。
他既没有与他们爭辩,也没有离开,而是静静地等候庆帝的回应。
毕竟,无论怎样爭论,最后拍板的人始终是庆帝。
龙椅上的庆帝身体微微前倾,神情却异常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