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锦衣卫出动千余人,京城到处传来喊冤声。
第二天,这些喊冤的人被列出罪状,掛在上京城墙上。
宽阔的城墙上,密密麻麻掛著风乾的 ** 。
两个月以来,许多官员被处决,但大齐的国家运作仍然正常,没有丝毫停滯。
沈炼像一把利剑,帮助皇帝实现了权力集中。
** 惊恐不安,廉洁的官员士气高涨,朝廷面貌焕然一新。
各项政令得以快速实施。
皇帝命令沈炼监督,有了这个厉害人物坐镇,各部门积极配合,政策执行顺利。
大齐国力因此迅速增长。
……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齐国日益强大,上下一心;庆国却內外交困。
叶眾兵败还朝,朝廷虽极力遮掩沧州之败,然流言四起。
沧州失陷,齐国再遣重兵,欲吞併四周诸郡,百姓忧心忡忡。
相较沧州沦陷,大宗师叶琉云辞世之事虽被长期封锁,却在她离世两月后传扬开来。
“什么?叶琉云竟已仙逝?”
“此事何时发生?”
“两个月前,她刺杀齐国使臣凌玉时遭伏击!”
“怎会如此!这般大事我们竟今日方闻!”
市井街巷热议叶琉云之死。
茶馆说书人绘声绘色讲述那场伏击,仿若亲身经歷。
民间喧囂,朝堂亦动盪。
朝廷得悉此信较早,许多官员无心政事,终日忧虑齐国南侵。
“沧州一失,损二十万精锐,那是大庆之主力啊!”
“二十万大军,便是二十万馒头也难消受。”
“完了,国势堪虞,该谋退路了……”
官员消极对待。
对此,庆帝施以一策——杀!
杀了一批又一批官员,却適得其反。
不仅未能遏制恐慌,反而令官员更为焦虑。
纵使京城官员如此,临近沧州之几郡更是人人自危。
儘管高顺未曾继续进军,但齐军每日操练,沧州城外气氛紧绷。
无形压力下,大量百姓开始出售家產南迁。
官员欲逃不敢,唯將家眷送出,私下向高顺示好以表忠心。
监察院察知此状,然庆帝总事后方晓。
官员背叛使其震怒,欲再度处决时,陈**郑重劝諫:“陛下,再杀恐无人为您效劳。”
庆帝猛然醒悟,细查之后才明,两月以来,为控舆论、惩治官员,他滥杀无辜,已致数千官员殞命。
这些官员非同小可,最低七品,多掌实权。
如此滥杀,使愿事者渐少,新提之员亦畏首畏尾,不敢有为。
庆帝惊骇,深知大庆这庞然大物已然病入膏肓。
此时,一更惊人的消息传来,几令庆帝暴跳如雷。
“陛下,南方发生变故,百姓困苦!”
……
宫內,长公主寢宫。
“沈炼那边如何?仍拒收货物?”
“称这批货有瑕疵,故而拒收。”
“荒唐!我连货都未送出!”
李云蕊气急跺足。
一直以来,她与二皇子暗通齐国走私,规模宏大,甚至南方多数货物出口皆经她之渠道。
稍倾,二公子李承择疾步而来,面色沉重:“事態如何?他依旧不肯接纳?”
李云蕊冷著脸頷首。
“实在过分!”李承择按捺不住,脱口而出,“分明是在戏弄我等!”
……
“太过分了!”李承择再度勃然大怒,“他分明是有意戏耍我们!”
两个月前,沈炼忽然向他们大批量订购货物,数目惊人,为此,二公子与长公主几乎倾尽所有。
歷经月余努力,好不容易完成订单,待去结算时,却被沈炼直接拒收。
几番交涉无果,沈炼始终未允。
至此,李云蕊与李承择终是彻底明白,自己遭沈炼狠狠誆骗了一场。
“你还剩多少资財?”李云蕊突然发问。
李承择长嘆一声:“我所积蓄多用於结党营私,不少亦散落他处,此次又垫付一笔,现下仅余本月俸禄。”
这些年,他与长公主经营的买卖规模宏大,获利千万之巨。
但生意之道便是如此,赚得多得亦快。
资金需持续注入,部分用以拓展生意及购置货品,部分用於疏通官场、结交权贵,另有一些暗中供养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