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有人回答。
他等待良久,门外依然安静无声。
最后,萧羽匆忙打开门,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
萧羽环视四周,美姬早已不见踪影,只剩下他孤身一人。
“不——”他反覆低语,声音渐大,却透著绝望与不甘。
空荡的房间里,只有他的呼喊迴荡。
……
养心殿內,明德帝躺在软榻上,面容憔悴,嘴唇苍白,整个人显得虚弱至极。
御医正在给他针灸,银针精准地刺入各个穴位,动作嫻熟。
隨著针灸的进行,他的脸色稍微好转,但病態依旧明显。
片刻之后,御医收针完毕,递上一张药方。
“此药可以固本培元,陛下每日服用两次,七日便可见效。”御医说道。
明德帝点点头,隨即问了一个沉重的问题:“我还能活多久?”
御医身形一顿,没有回答。
沉默本身就是答案。
明德帝释然一笑:“你退下吧。”
“臣告退。”
待御医离开后,明德帝嘆息一声。
他的病情愈加恶化,与其说是新疾,不如说是旧伤復发。
时光流逝,年龄的增长让昔日的伤痛彻底爆发,他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消退。
御医所能做的,唯有竭力拖延。
然而,眾人皆知,时间所剩无多。
“陛下,国师求见。
“太监稟报后入內。
明德帝示意他进来,並努力调整坐姿,试图保持 ** 的威严。
不多时,一位白髮白须的老者进入殿內。
儘管年迈,但其面色红润,气色竟比正值中年的明德帝更佳。
北离国师齐天尘来到明德帝寢宫,未即刻说话,似有难言之隱。
“国师可是有急事?“明德帝坐起,端起茶盏轻饮。
齐天尘沉默片刻,最后呈上刚收到的情报。
明德帝看过后勃然大怒,拍桌起身。
“凌玉竟敢如此放肆,杀了瑾萱,岂容容忍!“明德帝震怒,视瑾萱为朝廷象徵,如今受此侮辱,威严扫地。
齐天尘连忙劝阻:“陛下,二十万大军未必能制凌玉,贸然行事恐徒增伤亡。
“
明德帝虽怒,但仍稍作冷静,听从国师建议。
齐天尘继续分析:“若朝廷介入,反而授人以柄,不如静观其变。
“
明德帝最终点头应允,暂不发兵。
................................
“那么你有何打算?难道真要任由他在北离横行霸道?“明德帝语气不满。
即便內心依旧愤懣,但他的理智已然恢復。
多年治国经验让他对情绪掌控得十分嫻熟。
齐天尘略作沉吟,认真说道:“此事不可轻忽,我愿前往与凌玉会面,暗中探查他的意图,待知晓了他的计划再作定夺亦不迟。
“
被齐天尘一番话劝服,明德帝思虑片刻,虽有不甘却仍点头:“那就交由国师处置吧。
“
*
钦天监。
宽敞的大殿內,一座巨大的浑天仪缓缓旋转。
浑天仪构造精巧,环环相扣,看似毫无章法地运转著。
微弱的光芒在浑天仪表面浮现,上方渐渐勾勒出一幅浩大的星图。
齐天尘迈著沉重的步伐回到钦天监,周围链气士见到他纷纷行礼。
“监正大人安。
“
“监正大人安!“
“监正大人安……“
齐天尘未作回应,只是一动不动地站著,目光牢牢盯著眼前的浑天仪。
他想起不久之前,曾利用浑天仪推演未来,却发现原本分明的画面变得朦朧,诸多事態偏离预料,朝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展。
这种情况近一年来越发频繁,起初他並不在意,但隨著日子推移,他察觉到局势正在转变。
齐国的气运正在匯聚。
这与他多年前预见的未来截然不同。
开始他不明所以,直至凌玉出现在北离,才豁然开朗,原来这一切的根源竟是凌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