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同而来的萧瑟和雷无桀各自尝了一口,隨即表情发生变化。
萧瑟略有惊异,尚未说话,雷无桀已惊嘆:“哇,这酒劲儿真不小,再来一碗!”
百里东君没有责备,又给他添了一碗,紧接著再加一碗。
连喝三碗后,雷无桀还想继续,但已经语无伦次。
他浑身发热,体內真气翻滚,烧得仿佛置身火海,周身热气蒸腾,头顶的头髮几乎竖立。
“小桀!”李寒衣顿时紧张起来,毕竟雷无桀是她的亲弟弟。
百里东君轻轻摇头,浅笑著说道:“莫慌,这对他是喜事,只是今日的宴席怕是赶不上了。”果然,饮下三碗后,雷无桀的气息愈发凝练且深邃,虽离大宗师之境甚远,却让他的火灼之术登上了新高度。
释放大量热力之后,他便沉沉睡去。
“先送他回房歇息。”两名男子立即上前,將雷无桀带离。
这不过是短暂的小插曲,酒宴隨即开始。
其余长老於酒楼內就座,而他们在后院设宴。
菜餚相似,但所饮之酒各有不同,凌玉亦饮了不少。
这种酒入口柔顺,但后劲极大,不仅易使人醉,还有可能致人过量,幸而这些人均修为深厚,无需担忧。
萧瑟因隱脉受损,全然不必顾忌过量饮酒之事,但数杯入喉后,也觉难以承受。
“大师兄,我敬您一杯。”司空长风举杯与之共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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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东君岂会不明司空长风的心思,心中顿生爭胜之意,隨之对饮。
少年心性,纵使年逾三十,此刻亦如孩童般显露无疑。
然百里东君身为酒仙,酒量非凡,不久司空长风便支撑不住,急忙向凌玉求助。
凌玉亦含笑加入他们的酒局。
起初百里东君並未留意,后来却发现凌玉不论饮多少,仅面颊微红,毫无醉態。
大半缸酒下肚,司空长风已然醉意七八分,百里东君亦五六分醺然,可望向凌玉,不过三分醉意侵扰。
“不成,再喝!”百里东君不服输,又搬出两缸佳酿。
这两缸酒虽不如前番猛烈,但也属世间难得之物,寻常难觅,却被他们这般豪饮。
一个时辰过去。
百里东君趴在桌上酣睡,而凌玉依旧仅三分醉意。
司空长风看得目瞪口呆,不禁赞道:“兄弟,你太谦虚了,连酒仙都被你撂倒了吧。”凌玉笑而不语。
他体质特殊,別说这几坛酒,即便全部饮尽百里东君的酒,也不会有醉意。
李寒衣也好奇地瞄了几眼,想要一较高下,最后还是放弃了念头。
尹落霞爽朗地竖起大拇指夸讚:“真厉害啊!”现场气氛十分融洽。
这时,一个淡黄色的身影匆匆赶来。
“爹爹,大事不好了,若依妹妹又晕倒了!”来人是司空千落,此刻她眼眶泛红,泪水夺眶而出,声音颤抖,“我去找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可是刚出门就晕倒了,脸色很白,像是旧疾復发。”眾人神色大变。
司空长风毫不犹豫地衝出酒楼,朝著叶若依的住处奔去,其他人紧隨其后。
凌玉稍作思索后也追了上去。
眾人很快来到叶若依的住所。
屋內软榻上躺著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女,容貌美丽,宛若仙子,却显得格外虚弱,面色惨白。
“师兄,若依她……没事吧?”李寒衣满是忧虑。
旁人都满心忧虑地凝视著,默默无语。
叶若依乃北离大將军叶啸鹰独女,因先天病症,被送往雪月城休养。
话说回来,雪月城气候谈不上宜人,但三城主司空长风早年拜药王辛百草为师,医术超凡。
叶若依的病情难以根治,必须留驻雪月城以便隨时救治。
司空长风一声不吭,为她注入真气后,神情沉重地站了起来。
“父亲,若依妹妹她如何了?”见父亲脸色难看,司空千落焦虑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