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若非凌玉出手相救，此刻自己早已亡故，仅存的元神亦会迅速消散。

凌玉未作声，只安静地坐在石桌旁，悠然品著桃酒。

赵玉真陷入深深疑惑，环顾四周，满心疑虑。

“难道是幻术？”他反覆思索却不得其解，却又本能地排除这种可能性。

“不是。”凌玉答道，“方才之事皆为真实。”

赵玉真愈加困惑。

他四下打量，却发现本该受损的一切完好如初，仿佛未曾发生任何变故。

“那……这……”他竟难以完整表达疑问。

身为精通道法且经验丰富的他，面对此景却完全无法理解。

凌玉浅酌甘醇的桃酿，唇角带笑说道：“周流六虚功融合了天地间八种力量，相生相剋，更蕴藏星象、八卦等深奥学问，涵盖构筑一方天地的所有核心要素。”

赵玉真瞳孔微缩。

经凌玉点拨后，他稍有领悟。

“你是说，这套 ** 可 ** 构建天地？”

赵玉真心头震撼。

此言匪夷所思。

自成天地，岂非意味著在此领域中，施术者便是主宰？他既能创造万物，也能毁灭万物，全凭心中一念？

见赵玉真惊愕，凌玉缓缓点头。

他所言不虚。

理论上，当周流六虚功臻至大成，確实能拥有神明般的力量，但达成条件极为严苛。

首先，施术者需极强的掌控力。

而凌玉因藉助系统习得此功，已达无人能及的巔峰，方能施展这般惊世骇俗的能力。

其次，隨心所欲运用此功，需要海量的真气与精神力。

即便凌玉有天晶、龙元及天一道加持，在普通状態下也只能笼罩一座山峰，绝不可能至此境地。

关键在於，青城山本身即为天然大阵。

凌玉是以周流六虚功为钥匙，唤醒此阵，借天地之力操控天地，故而对他来说几近无耗。

赵玉真坐下自斟自饮数杯，忽而笑出声来。

“果然这般高强的技艺，莫非真是仙人所为？”

凌玉含笑不语。

恰逢他人到访。

三人隨后落下，儘是鬢髮白的老道。

“掌门，您可安好？”

“掌门，您可无虞？”

“一切都顺遂吧？”

殷长松三人满腹牵掛，神情紧绷。

赵玉真肩负著青城山的期待，他们绝不能让青城山的未来断绝，不然百年之后难堪面对已故的前掌门。

“我並无事，多谢几位师伯、世叔关怀。”赵玉真浅笑摆手。

“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三位天师长吁短气，目光不自觉落在石桌边饮酒的年轻人身上。

这年轻人相貌陌生，年约二十余，眉锋如刃，眼神似星，气质刚毅，隱隱透著上位者的威严，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神秘气息。

赵玉真瞄了眼凌玉，见他不曾反对，便介绍道：“此乃凌玉，正是齐国镇南王。”

知晓凌玉身份，在场三位天师顿时大惊。

他万万没想到在此竟会遇上这般人物。

回过神来，他们愈发恐惧。

“掌门，適才可是您与这位凌……王爷切磋？”殷长松试探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