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凌王。”萧瑟也来到桌旁，向凌玉拱手行礼。

儘管天气逐渐回暖，他依旧披著貂皮大氅，似乎格外怕冷。

凌玉盯著他看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有没有考虑过登基称帝？”

此话一出，周围瞬间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投去震惊的眼神。

就连一直推动此事的司空长风也愣住了，没料到凌玉会这么直接地问。

『快说想啊！』司空长风心中焦急，甚至想替萧瑟回答。

在眾人的注视下，萧瑟摇了摇头，“我不想当皇帝。”

这是实话，却也是最难让人接受的。

司空长风彻底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萧瑟的回答会是这样。

其他人同样一脸惊讶，一时无言以对，气氛变得十分压抑。

凌玉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坐到了桌前。

酒菜早就准备妥当，他一路疾行未曾吃多少东西，自然需要填饱肚子。

至於萧瑟的想法，凌玉並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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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一片寂静，眾人不知该如何开口，仿佛所有的话语在此刻都不合时宜。

最终，司空长风忍不住问道：“楚河，你为何做出这样的决定？当年琅琊王可是把你定为继承人。”

这一次，他叫出了萧瑟的名字——萧楚河。

所有人注视著萧瑟，他沉默许久，才说道：“或许，我不適合当皇帝，比起朝廷，我更喜欢江湖。”

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

凌玉能理解他的心情，正如李莲一样——曾经充满抱负，想要有所作为，但经歷巨大变化后，就只想隨心所欲地生活。

长久的安静再度降临。

这次，打破沉默的是萧瑟。

他望著凌玉，突然问：“王爷，您是不是要攻打北离？”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震惊无比。

他们的目光充满了难以置信。

面对眾人的惊讶，凌玉坦然回应：“我的目標是天下统一，四海归一。”

所有人听了这句话，都惊得说不出话，好像连呼吸都停住了。

雷云鹤眉头紧锁，追问道：“北离也在其中吗？”

凌玉没有回答，因为他不需要解释。

他知道，自己的决定不可能人人都能理解。

然而，萧瑟点点头说：“我懂了，如果你想进攻北离，那么在此之前，我愿意做北离之主。”

眾人完全愣住了，思绪停滯，跟不上他们的想法。

“好。”凌玉答应得很隨意，“稍后我会帮你恢復功力，明天跟我去天启城。”

他隨即做了安排，萧瑟也没有异议。

宴会上，大家都默默吃东西，互相看著对方，都是一副迷惑的表情。

只有百里东君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他清楚，凌玉志向高远，绝不会退缩，没有人能够阻止他。

萧瑟显然也明白，单凭自己无法阻挡这样的趋势，也许他也认可凌玉的选择，所以决定帮助他，希望能避免北离陷入混乱。

天下统一的利弊显而易见，每位明智的君主都能看清这一点，但在大多数情况下，没人愿意轻易让步，即使希望渺茫，也会尽力一搏。

除非，有人根本就不在乎皇位。

宴会结束时，天色已渐渐变暗。

司空长风安排了一个安静宽敞的房间，萧瑟盘腿坐在那里，背对著凌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