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不容易摆脱了战场记忆,为何此刻又重新浮现在脑海?凌玉听著周围的动静,心中满是期待。
这些人需要经歷磨练才能更快成长,他对他们对自己稍有不满並不在意。
他更关心的是他们的性命,若失去性命,再多的讚誉又有何意义?
与凌玉这边轻鬆的氛围形成对比,西胡营中的首领们沉默许久,无人言语。
最后,有人忍不住发问:“镇南王该如何应对?“ “他手下就这点人马,就把我们的精锐全部消灭了。
“ “如果他全力进攻,我们根本无法抵挡。
“ “依我看,不如投降算了。
“ “投降?镇南王会放过我们吗?別开玩笑了!“ “对啊,连那些人都杀掉了,投降也是死路一条。
“
眾人愁眉苦脸,进退两难。
投降肯定没命,不投降同样难以生存。
难道真没出路了吗?此时,意见开始分歧。
有人主张投降,有人主张拼命。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面对凌玉的挑战,他们始终没有回应,只是龟缩不出。
而凌玉早已预料到这种状况,毫不惊讶。
他注视著对面的免战牌,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耐心等待吧,总会有人坚持不住的。
到了那个时候,就是你们失败之时。
凌玉静静等待著,半个月过去,果然有人沉不住气了。
北齐军营戒备森严。
但在凌玉的营帐里依旧灯火通明。
他独自坐在其中,身旁空无一人,连下属也没出现。
凌玉特意遣散眾人,只为等候一个人的到来。
深夜时分,星辰点缀天际。
一个身影悄悄靠近,当看见唯一亮著灯光的营帐时,脚步停了下来。
片刻后,他的表情变得从容。
镇南王果然猜到他会来。
毫不犹豫地,他掀开了营帐的帘子。
“久仰镇南王大名。
“
凌玉微微一笑,目光落在来者身上。
这人的行礼方式不是西胡风俗,而是依照北齐礼仪。
“西胡单于,速必达。
“
速必达抬起头,直视凌玉。
西胡单于果然与眾不同,比其他人更聪慧。
“既然来了,就该明白我的意图。
“凌玉的话让速必达彻底打消了侥倖念头。
“镇南王,庆国与我们西胡之间的恩怨,隨著庆帝的灭亡也应该告一段落了。
“ “北齐的强大令人敬佩,若有缘,希望能一睹北齐的风采。
“
速必达的话语显然透露出臣服之意。
但凌玉並未轻易被他蒙蔽。
反而步步紧逼。
“既然这样,那就请立刻带领部下向北齐投降。
“
“北齐疆域广袤,足够容纳你们这些人。”
“这天下將来,再不会有『西胡』二字。”
速必达攥紧拳头。
“镇南王,能否给西胡百姓一条生路?我们愿意归附北齐,年年进贡,只求保留西胡名號。”
凌玉冷笑一声。
“难道我的话还不够明白?西胡根本没有存在的理由,只有北齐的子民,不是你口中的西胡百姓。”
凌玉说完站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