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她该还不知道自己的北磐公主身份罢?再看她样子,像是要往齐国?莫不是想学姜雪凌般向自己求援?
凌玉眸中掠过一丝深意,隨后推门入內。
“別动!”
忽然,脖颈处凉意袭来,竟是一块锋利的瓷片贴上。
墙上的瓷瓶已然碎裂。
“將军当心!”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眾人大惊。
领凌玉至此的小营长急忙抽刀。
“放开將军!”
任如意目光一变,发现对面是个年轻將军。
凌玉不过二十出头,诸多名將此时尚是小兵。
然凌玉沉稳气度远胜同辈。
“你们是谁?为何把我带来这儿?”
数语之间,任如意已是连声咳嗽。
体內的伤势已危及生命,若不救治,性命堪忧。
直至凌玉进屋,她才出手,因为自身极限已到。
凌玉轻笑。
“从未见过这般潦倒的朱衣卫左使。”
任如意面色愈冷,手中瓷片握得更紧。
“你是何人?”
凌玉低头瞥了眼手中的瓷器。
“这就是救命之恩应有的態度?”
“你以为这般就能伤得了我?”
话音未落,任如意眼前一晃,凌玉的身影已然不见。
下一刻,她觉脖颈被牢牢掐住,整个人被提起。
儘管凌玉身形纤弱,却散发出让人窒息的力量。
他的手宛如铁箍,死死卡住她的喉咙。
窒息感迅速扩散。
任如意拼命挣扎欲吸气,却徒劳无功。
直至凌玉放手,她仍不能呼吸。
这一刻,她明白了,这看似平常之人实则才是真正的威胁。
她费力转动脖子,迎上凌玉玩味的目光。
隨即,
1.7“咳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让她恢復了呼吸。
她瘫坐在地,呆滯地望著凌玉。
“告诉我安国现在的状况。”
然而,任如意依旧冷冷瞪著他。
“我们镇南王问你话呢,聋了吗?”
这时,一声呵斥打破了沉默。
任如意的视线隨之动摇。
“镇南王?你是凌玉?”
她终於是开了口,却没有回答那个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凌玉轻轻頷首承认。
“这世间,无人胆敢假冒我。”
任如意心中满是疑问。
“你怎会在此北磐?”
凌玉唇角微扬,笑意淡然。
“你似是有诸多疑问。”
熟悉的压迫感再度袭来。
任如意忽而明悟,在凌玉面前,自己不过是一介阶下囚罢了。
她深吸一口气,將自身谋划尽数道出。
“本欲往北齐去,闻那边出了招贤令。”
“不想遭人暗算,昏迷於北磐之外……”
听罢任如意之言,凌玉方知安国眼下所处之困境。
如今的安国不仅內忧外患,更有安帝李隼生事,嬴政遣罗网操控朝廷与皇族。
边疆更受北磐侵扰。
在三重压力之下,安国仍能保持平稳,实属难得。
“凌……镇南王,可否助我往北齐?”
凌玉打量她几番,此话让其戒备陡增。
“日后便隨我同行。”
凌玉察觉到她的警惕,又补上一句淡淡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