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

如果当初她是他的人会怎样？

还会不会被迫逃亡至千里之外？

“凌玉，我能行的。

“

凌玉正眺望窗外，忽闻任如意的声音。

与先前冷漠平淡的语气不同，此刻多了些复杂情绪。

凌玉转头看了她一眼，笑著回答：

“当然，我相信你。

“

任如意心潮起伏。

他居然说她可以做到。

仅这短短四字，便让她內心泛起莫名情感。

被人信任竟是这般滋味？

任如意回想起落败的缘由，感到些许失落。

外因是一方面，更重要的……

昭节皇后被冤，眾人矛头直指她。

即便她仍是朱衣卫左使，又有何用？

可惜世间没有假设。

儘管无人信任她，这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任如意偷偷瞄了凌玉一眼。

从他身上，任如意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好像天塌下来，他也能撑住。

这种感觉毫无缘由，但她就是这么觉得的。

凌玉没注意到任如意的想法，只觉她在注视自己。

他心底默默猜测，这女子是不是又要试图刺杀他？

所幸，任如意始终未曾有所行动，这令凌玉鬆了口气。

他愿意给別人机会证明自己，但绝不会给蠢货这样的机会。

凌玉选中任如意的一个原因，就是考虑到了她的身份。

作为北磐公主，这显然有助於凌玉扶持她登基。

至於称帝之事，战侸侸早已开闢先例，多一位女帝又有什么关係呢？

凌玉没有太多的想法，他只希望確保被征服的国家能保持稳定。

在莲楼的世界里，熙国由李莲帮助挑选合適的人选。

而北磐，凌玉原本打算从狼主的儿子中挑选继承人。

要么就废掉他们，另找一个更亲近齐的人。

没想到天赐良机，这样一个主动送上门来的北磐公主，不用实在可惜。

见任如意无恙，凌玉准备离开。

察觉到凌玉的意图，任如意走上前几步。

“你要去哪里？”

凌玉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回去吧？总不能一直跟著你。”

凌玉总觉得任如意的脸色似乎比之前好了些，但以他的眼力，很难確定。

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任如意点点头，深吸一口气。

“凌玉，我会尽全力帮你拿下北磐！”

凌玉转过身，没回头，只是挥了挥手示意。

此时，他心中思绪万千。

俗话说女人偏向外人，谁能想到任如意第一次见面就打算帮他攻下自己父亲的国家。

凌玉到达北磐第三天，收到了一封通过黑鸽传递的信息。

这条消息来自一只黑信鸽。

凌远舟发来了信息，但凌玉和他素来不熟，不知为何会主动联繫自己。

凌玉轻轻一挥手，信鸽就停在了他的手臂上，若非亲眼目睹，谁都会以为这是他的专属。

看著黑鸽在衣服上啄食，凌玉笑了笑，弹出一道真气，让它的羽毛显得更加温润如玉。

取下纸条后，凌玉读到：“狼主正在前往北磐边疆，请多加防范。

此人残忍狡猾，务必小心。”

凌玉沉思，凌远舟应该立刻告知此事，他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莫非是在示好吗？

凌玉笑著摇头，明白对方的聪明。

这条消息虽不算秘密，却足够表达善意。

更重要的是，凌玉的身份尚未明朗，而狼主已经接近边境。

若是能藉助凌玉的力量削弱狼主，或者双方互相牵制，梧国都能获益，而代价仅仅是透露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