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终於接近尾声。
张建设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隨后高声对院子里的邻居说道:“戏看完了,天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明天还得早起呢。”
隨著他的招呼,今晚这场热闹却混乱的聚会终於结束。贾旭东病倒,贾张氏母子离开,甚至一向爱管閒事的二大爷也被送去了医院。
原本期待贾家还钱的想法如今化为泡影。能让他们写下欠条,已经是难得的结果。邻居们对此已不再抱希望,纷纷带著复杂的心情各自归家。此时已近凌晨一点,深更半夜,大家却毫无睡意。
除了张建设径直回家躺下外,其他人或坐灯旁,或臥炕头,有人与伴侣討论,有人独自沉思。所有人都在回想今晚发生的种种。
事情实在太多:从张建设召集大家,到贾张氏怒骂,再到眾人指责贾家欠债不还。之后傻柱、易忠海以及聋老太太为贾家辩解,却被逐一反驳。接著眾人转而要求贾家卖房抵债,最后演变成让贾家自行拆房。直至贾旭东因情绪激动吐血晕倒,一切戛止。
这些事多得像一本书,令人回味无穷。贾家从算计邻居到最终落败,几乎家破人亡,真让人感嘆命运弄人。
“同住一个院子,谁能想到他们会这样?”许大茂家中,娄晓娥满心疑惑。
“我就说过,贾家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许大茂皱眉冷哼,“落到这般田地,怪得了谁?还不是他们自作自受。”在他眼中,这家人儘是些不成器的角色——一个是处心积虑却无能为力的老妇,一个是爱算计人却毫无手段的男人,唯一的例外便是那个虽有能力却无法引领眾人的女子。
如此一堆废物聚在一起,还能指望什么好事发生?落到今日境地,反而是意外。
许大茂虽然品行不佳,但他的洞察力確实令人佩服,连张建设也曾对他讚赏有加。这几句话便將贾家人的本质剖析得淋漓尽致。
“幸好小建设今晚拆穿了贾家人的偽装,联合二叔公揭露了这院中的隱患。”娄晓娥感嘆道,“不然,大家还被他们假象迷惑,不知將来会生出什么事端。”
听到这话,许大茂先点头表示认可,隨即又摇头轻蔑地说:“你真是天真!说你是傻子你还不信。的確,今晚多亏小建设出手,不过要是说閆老扣帮了大忙,那你就太抬举他了。”
许大茂嗤之以鼻,“閆老扣优柔寡断、老好人似的性格,如何对付得了贾张氏那样的精明之人?单是她一人就能让閆老扣手足无措,不知所措。”
“你想想,这么多年他为何始终只能居於第三?还不是因为能力不足,根本不是易忠海和刘海中那种老狐狸的对手!”
“就说今晚的事,他也就是在钱的问题上耍了些小聪明,咬住不放,算是一次清醒的表现!”
“除此之外,他依旧唯唯诺诺,糊里糊涂的。若不是小建设关键时刻站出来掌控局面,他早被贾家人玩弄於股掌之间了……”
“单是刚才,小建设找到机会,一举揭露贾张氏罪行,甚至有机会將贾家逐出四合院,多不容易啊!”
这样的机会,平日里找都找不到!眼看就能彻底解决问题了。
“这閆老扣,居然心软,为贾家求情,不但让院里错失了一次清除隱患的机会,还因此得罪了小建设。”
“这种糊涂人,你还特意夸他?”
许大茂这话带著十足的轻蔑,仿佛从心底就瞧不起阎埠贵。
事实確实如此。说阎埠贵坏,那根本不成立。这傢伙算得上院里少数的好人之一。
可他偏偏因为这份好心肠吃了亏!
平时调解邻里纠纷尚可,但在关键事情上也装好人、不作为,实在有些无能。
难怪许大茂瞧不上他。
娄晓娥听罢皱眉道:“即便你说得对,也不必说得这般难听。人家毕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