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实在难以置信,难道还要等她说出口,討要救命钱吗?
“没错,我是贾旭东的媳妇,可你也该想想,他是你亲生儿子吧!怎么一提到钱,態度就这么坚决?”贾张氏近乎本能地脱口而出。
秦淮茹气得胸口发闷,几乎破口大骂。这老太太简直不讲理到了极点,一涉及金钱问题,立刻变得如此精明,连一点迴旋余地都不留。
“妈,您这是什么话!我也想帮忙啊。”秦淮茹努力克制怒火,“自从东旭出事,家里就没宽裕过。日子紧巴巴的,別说五十块,连买米的钱都捉襟见肘。”
“妈,您总不能让我变出钱来吧?就算卖了我,怕是也换不了这么多。”秦淮茹苦笑,这也是事实。
,贾张氏根本不听:“我哪知道你有多少钱?这些年来,你掌管家里的钱,儿子的工资都在你手上,现在说拿不出来,跟我有什么关係?”
秦淮茹简直无语,这婆婆的脸皮未免太厚了。“妈,您想想这些年,家里的钱都被谁光了?不是都被您和您那个挥霍成性的儿子糟蹋了吗?这些年我拼命劳作,借债度日,为的是什么?您不仅不体谅我的难处,还说出这种话?若不是在医院,我真想好好理论一番。”
秦淮茹心中烦躁至极,她决定好好和贾张氏谈一谈这些事。
秦淮茹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內心与贾张氏激烈爭执的衝动。
冷静下来后,她开口说道:“妈,现在不是討论这些的时候,旭东还在医院,我还要筹医药费,没空和您爭论。”
听到秦淮茹的话,贾张氏冷哼一声,得意地低声说道:“你这个败家的扫帚星,就別做梦了,你以为你能跟我斗?”
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刁钻的老妇人依然对压制儿媳感到满意。
秦淮茹气得几乎要吐血,懒得再与她纠缠,转而换了话题:“我们还是谈谈钱的事吧……那个傻柱和易忠海也不知跑哪儿去了,指望不上他们!”
秦淮茹低声道:“对了,贰大爷和院里的两位邻居还在吗?我去问问能不能借点钱……”
秦淮茹刚说完这句话,贾张氏就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你还能指望閆老扣?別做美梦了,他们送我和我儿子去医院后,连句话都没留就跑了!”
贾张氏愤愤地继续说:“我还以为他们会帮忙照顾我儿子呢,结果还是我自己忙前忙后,这个不中用的扫帚星早就该干嘛去?指望从閆老扣那里借钱,简直是痴心妄想!”
秦淮茹確实想得太天真了。要知道,阎埠贵虽是院子的贰大爷,但也不是什么善茬。他带人免费將贾张氏母子送到医院,只是因为抹不开面子。若非如此,哪怕他们母子死了,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好不容易把他们送进医院,阎埠贵怎会愿意再多管閒事?他早就看出秦淮茹婆媳没钱,必定会向周围人借钱,这是迟早的事。
阎埠贵唯恐贾张氏母子赖上自己,连出门都不带钱。他担心稍有疏忽便把钱借出去。当时贾张氏和医生正在抢救贾旭东,秦淮茹不在场。阎埠贵却很仗义地带著同来的两个年轻人离开。毕竟贾家人向来不知廉耻,只要有人,就想尽办法借钱,根本不顾是否曾帮助过自家。阎埠贵虽为吝嗇之人,仍惧他们借钱。那两个年轻人哪是贾张氏婆媳的对手。若二人顶不住秦淮茹和贾张氏的软磨硬泡,最后可能又要出力又要赔钱,阎埠贵不仅会被骂,还可能成为眾矢之的。
“真该死的阎老头,他可是我们院子的头儿,怎么这么无情!”贾张氏话音刚落,秦淮茹就恼羞成怒地骂起来,“还没开口,他就溜了,太过分了!”秦淮茹的话確实好笑,阎埠贵若不跑,难道等著被算计得一无所有?
“现在骂他有什么意义!”贾张氏不满地说,“与其在这抱怨,不如想想怎么再找院里的人借点钱,实在不行,就把傻柱找回来。”
贾张氏的话显得轻飘飘的,秦淮茹差点气得吐血。“妈,这种时候,你能不能清醒点?你觉得院里还有谁能借钱给我们?旭东为什么会昏迷住院?咱们又为何和邻居闹成这样?”
“因为我们家欠了邻居们不少钱,到现在都没能力偿还,他们甚至逼著我们写欠条,催著我们卖房子、买地。”
“在这种情况下,邻居们没有趁机落井下石就已经算不错了。你还想著找他们借钱?別痴心妄想了!”
秦淮茹终於稍微冷静了些。那些所谓的“邻居”,平日里想借一分钱都难上加难。如今出了事,他们拿著我们刚签的欠条当挡箭牌,谁还会关心我们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