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七皇子那质问的眼神,王彦恆心虚的把头低了下去。
他也不想周家有人还活著啊,可老天爷要跟他作对,他有什么办法。
七皇子愤愤地用力握成拳头,这劫走粮草的事情,他是绝对不能承认的,这要是承认了,別说当太子了,恐怕连自己的小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想到这里,七皇子楚恪直接以头抢地,声泪俱下。
“父皇,儿臣冤枉啊!”
“儿臣不认识什么周显,更不认识什么周禹,这粮草被劫,跟儿臣毫无关係啊。”
“此人必然是受人指使,他想诬陷儿臣啊......”
“还望父皇可以为儿臣做主啊!”
夏皇看到七皇子到现在还在狡辩,眼中闪过了一丝失望。
“周禹,你说你父亲是受了七皇子的指使才会劫走粮草,你可有证据?”
七皇子这个时候立马就抬起头,一脸紧张地看向了周禹。
同时他在心里不停地祈祷,千万不要有什么证据啊。
可他越是怕什么,偏偏越容易发生什么。
周禹恶狠狠地看了七皇子一眼后,直接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张信纸。
“启稟陛下,这封信就是证据。”
“当初我父亲就是收到了这封信,才会冒险去劫走粮草,还望陛下明鑑!”
夏皇朝著身边的常顺公公看了一眼,常顺公公立马小跑到周禹面前,接过信纸后,小心翼翼地呈到了夏皇的面前。
当看到上面那熟悉的笔跡,夏皇重重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畜生!”
“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七皇子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他当初写这封信的时候,明明要求周显阅后即焚,可没想到那周显还藏了一手,真他娘的该死啊!
就在七皇子不知所措的时候,王彦恆脑筋一转,立马开口道:“陛下,只是一封书信,这也不能证明此事跟七皇子有关啊!”
楚霄瞥了一眼王彦恆,“王大人现在自身难保,竟然还有心思帮別人开脱,你可真是心大啊。”
王彦恆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嘴硬著说道:“靖王殿下,下官只是仗义执言,难道这也不允许吗?”
楚霄翻了个白眼,“这信纸上的字跡可是七皇子的,你说跟他无关?你是眼瞎嘛!”
王彦恆梗著脖子继续辩解。
“这字跡也是可以模仿的,光凭这个就想认定七皇子跟此案有关,老夫觉得有些牵强了。”
听到了王彦恆的解释后,七皇子顿时来了精神。
“没错,这封信不是我写的,肯定是有人模仿了本皇子的笔跡,想要栽赃嫁祸给本皇子!”
夏皇见下面吵个不停,沉著脸轻轻用指节敲了敲桌子。
“光凭字跡,確实很难定罪,周禹,朕问你,你可还有別的证据?”
周禹见状,並没有慌张,继续从怀里拿出来了一块令牌。
在见到令牌的那一刻,七皇子悬著的心终於死了。
“陛下,我父亲当初就是见到了这块令牌,才確认了这封信就是七皇子所写。”
夏皇点点头,命常顺將令牌呈上来。
当拿到令牌之后,夏皇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抚摸著上面精美的纹,確认了这的確是七皇子的身份令牌。
“楚恪......朕原本以为你只是有野心,但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的愚笨。”
“这粮草事关前线数十万將士的性命,你竟然为了一己之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朕......对你真的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