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样?明代官窑的精品!够档次不?”
齐云凑上前仔细瞧了瞧,反正他是没看出任何破绽:“多少钱弄来的?”
石峰甩了甩头上几根杂毛,傲然道:“一千五,实惠吧?”
齐云满意的点点头,当即拿出手机给柜檯上的二维码扫过去一千五。
鹏哥看了半天后,打趣道:“这玩意儿沾水了不会掉色吧?”
“哈哈哈,放心吧。”石峰摆摆手,解释道,“人家做这行好多年了,工艺很成熟。”
“行,谢了哈,我们就先走了。”齐云將东西重新包好,便要告辞。
石峰知道他们还有事,也就没再挽留:“行,慢走哈,有时间过来喝茶。”
从秋月轩出来后,齐云看了看时间还早,於是便开车前往新租的房子,那里还有一背票子等著他去捡。
小二楼门口那块水泥地面正好够停下一辆车的,他將车停稳后,转头朝鹏哥说道:“你等我会儿,我上去找个东西。”
鹏哥点点头,从兜里掏出根烟点上。
齐云进到屋內,见钟瑞不在,想来应该是去跑营业执照的事情了,於是他便径直来到二楼。
看著眼前一大堆的杂物,他脱下外套擼起袖子开始干活。
疆省这地方本来风沙就大,这楼上也不知道几百年没收拾过了,轻轻一碰全是灰尘。
齐云稍微弄几下就被呛得遭不住,赶忙又跑到旁边药店买了两口罩戴上,这才稍微好受些。
又是好一通翻找后,他终於在一堆破床单里发现那捆报纸的踪跡。
齐云心中一喜,赶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將那捆报纸从破床单中抽了出来他轻轻抖落报纸上的灰尘,只见报纸包裹得严严实实,想来里面的东西应该保存得不错。
將报纸一张张揭开后,几张崭新的淡绿色一毛钱纸市出现在眼前。
“这玩意能值五万块?”齐云暗自嘀咕,拿在手里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十二张。
他又看不懂这玩意,懒得研究,於是又拿了张报纸,重新將其包好,下楼后便扔进汽车后备箱里。
回到车內,鹏哥看他满身的灰尘,调侃道:“你这是去刨金子了?咋弄成这副模样。”
齐云对著镜子照了照,不禁露出苦笑,自己现在这形象跟工地刚打完灰没啥两样。
於是当即又跑到旁边商店买了盆和毛幣,回到屋內接上水擦拭一番,整个人才算乾净点儿。
坐上车后,齐云点燃一根烟笑著说道:“还真让你猜著了,就是刨金子去了。”
鹏哥全当他是在说笑,转头看向小二楼:“这房子谁的?”
“我刚租的,准备过两天开个铺子,做点小买卖。”
“嗯?”鹏哥面露疑惑,“打算做啥买卖?”
“暂时还没定。”齐云轻轻摇头,他现阶段只是需要个帐户来帮他合法的收钱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到饭点了,便开口问道:“老地方搓一顿去?”
鹏哥点点头,繫上安全带:“行啊,反正好长时间没去了。”
他们说的老地方,其实就是一家川菜馆。
以前几人事业刚起步的时候,经常在那儿小聚。
店里面积不大,只有两个小包厢,再就是七八张桌子。
两人进到店內,老板一眼就將他们认出来,笑著打起招呼:“哟,稀客撒你们今天是约好了一路来的迈?”
齐云还以为老板娘指的是他和鹏哥,笑著点头回应:“对啊,有段日子没来了,生意咋样?”
老板娘笑著把手里的抹布往肩上一搭,说道:“还能咋样哟,就那样唄,多亏你们这些老顾客照顾,勉强维持起的。”
“他们菜都点好咯,快点进去嘛。”
“嗯?”齐云微微一愣,“啥菜点好了?”
老板娘也是一愣,好半响后才反应过来,恍然道:“你们两个不是跟许老板他们一路的嗖?”
齐云闻言,和鹏哥对视一眼,已经知道老板娘口中说的许老板是谁了。
鹏哥摆摆手:“不是一起的,我们就坐外面,隨便整两个菜就行了。”
自从上次在鹏哥家里喝酒以后,老许基本已经跟他们断了来往,强子偶尔还会去老冯店里吃顿火锅。
所以即便现在遇上了,鹏哥两人也没啥打招呼的想法。
老板娘看出两人表情不对,也没再追问,快步进到后厨炒菜去了。
不多时,三个菜便端了出来。
两人肚子早已经饿的咕咕叫了,鹏哥夹起一筷子菜尝了尝,抬头朝著老板娘笑道:“嗯,还是这个味道,老板娘的手艺一点没退步哈。”
“哈哈,是吧,你们以后有空可得常来。”老板娘笑著应道。
鹏哥还准备再说些什么,只见一旁的包厢內走出来三个中年人,其中一个正是老许。
饭店內位置本就不大,他一抬头就看见齐云两人,微微一,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不过下一秒他就低下头,装作没看见,径直来到吧檯结帐。
齐云他们听见动静也朝这边看来,两人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过头来继续吃饭。
等对方出门离去后,鹏哥这才开口说道:“听说他上个月去了趟澳门,搭进去不少。”
“去澳门?他不是向来挺谨慎的吗,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这人吶,一旦发达了,很难再保持住本心。”鹏哥笑著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