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形势紧迫,必须动真格、下猛药。
他看向程砚舟:“国丈放心,济川兄刚直不阿,定会鼎力相助。”
程砚舟用力点了点头:“职责所在,自当全力以赴,定要將那胆敢盗卖军需、资敌祸国的蠹虫绳之以法!”
陆临川忽想起什么,关切道:“济川兄既接下这差事,为避免前车之鑑,还是在內城购置一处房產安家为好。”
程砚舟面露疑惑:“为何?”
梁安接过话头,脸色微沉:“这程大人就有所不知了。”
“月前,我刚奉陛下之命开始查漕运,只抓了几个漕帮底层的小头目,小女就被一伙不明身份的歹人给绑了票!”
“若非怀远及时相救,后果不堪设想。”
“这事至今都未查出个结果……”
“所以怀远才提醒程大人搬入內城居住,以防不测。”
程砚舟大惊失色:“竟有这等事?!”
连国丈的爱女都敢绑架,那这群盘踞在漕运背后的恶势力,简直令人髮指!
心下也不由得为家中女儿的安危担心起来。
陆临川看出他的担忧,温言道:“济川兄心系公务,也不要疏忽了令爱的安危,早些购置新宅才是。”
他现在手头拮据,也在物色內城的宅子,实在没有余钱能帮济川兄购置房產……
实在不行,就让程姑娘以后暂住在自己家也行。
从上次相处时的態度来看,这小姑娘对自己的那份心思应当已经淡了。
自己和济川兄已有通家之好的情谊,接她过来住,也不算太违背礼法。
程砚舟眉头紧锁,思虑片刻:“此事我会儘快想办法。若……若確有困难,届时还要请怀远相助一二。”
开口求助,对他这寧折不弯的性格来说,实在是难以启齿。
若非太过担心女儿安危,即便是对视为知己的怀远,他也是开不了这个口的。
陆临川连忙应道:“济川兄见外了。你我之间,何须客套?若有用得上之处,只管开口,定当尽力。”
梁安见话已说得差不多,便適时提醒道:“好了,皇宫禁地,不宜久留敘话。我们先出宫办差,怀远也快去面圣吧,莫让陛下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