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说皇上將本来已经放到谢才人那里的东西又放回到了珍嬪那里,待会儿定然是会对珍嬪不利的。
魏祁不说话,稍微等了等又大步走了出去。
这头长春宫內,俞嬤嬤已经將搜到的东西都呈在了皇后和太后的面前,低声道:“其他宫的娘娘那里什么都没有搜到,但在珍嬪娘娘那里搜到的东西却不少。”
席容烟看到俞嬤嬤手上的东西时脸色一变,那荷包她明明放去了谢雨眠那里,又怎么被俞嬤嬤找到了。
不由侧头看向身边的宝珠。
宝珠脸色惨白,嚇得快晕了过去,连连摇头,她当真不知道,她亲手扔的,怎么还会回去?
太后的脸色也微微一变,她看著身边跟著一起过去的婆子,那婆子脸上僵硬,又轻轻点头,表示那真是在席容烟那儿找到的。
宋贺兰淡淡看了眼席容烟,又静静看向面前的荷包,拿在手里打开,看了一眼,又让人拿去给太医看。
直到太医仔细看过后,说里头的是麝香贴,皇后才好整以暇的看著席容烟,脸色也冷了下去:“如今人赃並获,珍嬪,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席容烟不知道到底出错在哪里,为什么该从谢雨眠那里搜出来的东西会在自己那里。
她明明后来都没让谢雨眠去过她寢殿。
太后的人也跟著,按道理来说不该有错,还是说她上回没找乾净。
上头皇后的眼神咄咄逼人,她忙道:“臣妾自进宫以来便规矩本分,这等东西且不说嬪妾从未见过,便是嬪妾为何要用这种东西?”
皇后冷哼一声:“你还在狡辩。”
说著她將宫女呈上来的托盘上的那方白手帕拿到手上,目光冷冷的看著席容烟:“这手帕上还绣著韞玉两字,是从你书里的夹页上找到的,你怕是心里还惦记著顾家的?你心里不肯进宫,所以对皇上有二心是不是?!”
那手帕席容烟完全不认得,更没让谢雨眠去过自己书房拿过书,怎么帕子又在书里。
玉竹脸色也一变,那什么荷包帕子,全都是莫须有的东西,她要上前帮主子开口,席容烟就已经朝著皇后开口道:“嬪妾自进宫起便断了从前宫外的事情,更从未对皇上有过二心。”
说著席容烟跪下去,低声道:“嬪妾请求请皇上和太后来一起彻查此事。”
席容烟话落下去,殿內就有冷笑声传来:“她以为皇上还会宠她么?”
又有人笑:“我就说平日里皇上那么宠她,她还一副低调的样子,看样子是心里还有別的人。”
“嘖嘖,她这算不算谋害皇嗣?”
一旦从前高位上的人坠下来,曾经只能仰望的其他人都会去踩上一脚。
宋贺兰静静听著殿內对席容烟的嘲讽,她看著那个跪在中间脸色苍白的人,唇边已经按压不下要扬起的弧度。
谢雨眠果真是有些本事的。
她知道男人最忌讳什么。
试问有几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用心宠爱的女人背著自己避胎,心里还心心念念的想著其他男人?
即便皇上真的心里偏袒,心里到底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席容烟也不会受宠多久。
谢雨眠倒是够狠,是要將席容烟压的翻不了身。
果真,身边亲近的人下手最是厉害。
她如今只希望,谢雨眠做的够乾净。
不过此刻,太后威严的话打断她的思绪:“就如珍嬪说的,去请皇上来。”
“几件东西就定罪了不成?”
“谁知道是谁放的。”
“这件事要彻查!”
宋贺兰看著太后:“这样的事何必麻烦皇上?难不成母后也包庇不成?”
“这么多人,只在珍嬪那里搜出了东西,还说明不了问题?本宫是皇后,有权处置了她。”
“罚她卸去称號送去昭云寺,她谋害皇嗣,对皇上不忠,本宫已经是开恩了。”
皇后的话一落下,殿內的人脸上都带起了笑意。
谢雨眠一直低著头,拢著袖子默然看著席容烟躬身跪下的背影,唇边微微勾起了笑。
只是在这时,忽听外头一声洪亮的声音:“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