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看席容烟的神情,虽说她也顺从地答应,但他还是看出了她的一丝不情愿。
他只是在意席容烟这么做的原因。
这会儿听她娇娇气气的话,好似在他后宫里有诸多委屈一般,他又失笑。
他侧头咬著她耳垂,无奈道:“朕这般宠著你,听烟儿的话好似两头为难了?”
“你还要朕怎么做?”
“一生一世唯一你一人朕都许给了你,还要朕將心剖开给你看?“
那湿湿的吻落在耳垂上,带起阵阵的痒,席容烟颤了颤,捏在魏祁的肩膀上的手指发紧,又小声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肩膀被一双大手握住,她的身子往后,目光与魏祁的目光对视。
那双深黑幽深的眸子正看著她,好似洞察一切,又带著深情:“朝廷里都觉得朕宠你太过了,那些摺子日日劝诫朕,怕朕成了昏君。”
“朕为了你,那些都不要紧,朕如何做也容不得別人指摘。”
“我身边只要烟儿一人就够了。”
那双眸子好似要將席容烟的魂魄也要吸进去,她的心跳得很快,却又从心底升起一股伤心。
前世的事情她可以让自己努力忘记,可是这一世魏祁也害死韞玉哥哥。
若是韞玉哥哥没死,她还能说服自己,可现在是再没可能的。
那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是因为她死的。
席容烟鼻头酸涩,眼眶里发热,朦朧间有泪意袭来,又垂下眸子轻声道:“臣妾谢皇上这般为臣妾。”
“往后臣妾再不说那些话了。”
魏祁看著席容烟眼里的泪光,指尖抚了抚,他神色复杂的看著那泪,又一声不发的抚著她后背宽慰她。
他又低声道:“往后就安心待在明德殿等著朕来陪你就是,皇后不敢对你如何的。”
“烟儿,你只需要再等等,后宫里很快便只有你一人了。”
席容烟小声问:“那臣妾可以出去散心么?”
魏祁笑了下:“自然可以,就在朕的园子里散心便是。”
席容烟明白魏祁这是要让自己与其他人彻底隔开了。
她抱紧魏祁,又小声道:“可是皇上平日里逛的园子里没有荷,臣妾能去后宫的园子里吗?”
魏祁的手指一顿,心里虽然不希望席容烟去,但也不想將她束得太紧。
前世的自己抓得太紧,反而適得其反。
他拍拍席容烟的后背:“烟儿带著朕给你的人,他们会护你。”
席容烟本以为魏祁会不答应了,本还想著该说些什么让他答应,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答应了。
她愣了愣,又乖巧地嗯了一声。
到了夜里的时候,魏祁过来得很晚。
但是席容烟也没有睡著。
她睁著眼看著昏暗的床帐,脑中总是不自觉地想起前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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