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周特助似笑非笑地勾起唇,含有讥讽意味地拍拍沈娇茹的脸颊,看她的目光透露出毫不掩饰的冷嘲:“我们傅总多好的大善人啊,不仅饶你们父女不死,还为你指条明路。”
“你啊,就知足吧!”
明路?
傅津白真的是太阴险了!
虽然没杀死她,但却如此羞辱她!
这简直比掐死她还卑鄙一万倍!!!
沈娇茹羞愤得浑身发抖,脸色涨得通红,她死死咬著牙瞪著周特助,苍白乾裂的唇瓣哆哆嗦嗦地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胸口剧烈起伏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气晕过去。
而沈思华则蜷缩成一团安静得待在角落,连看都不敢看周特助,膝盖处的疼痛更是愈发难受,像是有东西在血肉里灼烧著,令他痛苦万分。
偏偏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又引火上身,他缩著脑袋,浑身颤抖,心底疯狂地祈祷著,打了他女儿,就不要再折磨他了!
整个场面气氛简直跌破零点。
“其他的我也不多说,沈大小姐,祝你成功。”周特助讥笑一声,缓缓站起,隨后对著身后的两个黑衣保鏢吩咐道:“你们的任务,就是盯著我们尊贵的沈大小姐,让她这辈子,都好好待在这贫民窟。”
两个保鏢相视一眼,异口同声应道:“是,周特助。”
周特助不屑地睨了沈思华跟沈娇茹一眼,嘴唇一翘,哼著小曲儿离开。
周特助一走,这破旧的房屋內的气氛陡然破冰,沈娇茹深深吸了一口气,满脸指责地瞪著沈思华:“爸,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如果不是你当年害死了傅津白的父母,我们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你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听著这刺耳的指责声,沈思华本来低著的头瞬间抬起,浑浊锋锐的眼睛死死盯著沈娇茹,眼中满是愤怒跟讥誚:“沈娇茹,我买回傅津白后,一直虐待他的人好像是你吧!?”
“我是你老子,你还没资格这么跟我说话!”
“退一万步说,我是害死了傅津白的父母,那你呢?”沈思华冷冷地瞪著沈娇茹:“不把傅津白当人看,把他当畜生一样虐待、欺辱、打压的可都是你!指不定就是因为你的暴行,才唤醒了他心中的仇恨!”
沈思华整个人情绪异常激动,吹鬍子瞪眼,伸手指著她,那双浑浊凶狠的眼睛像是要在她身上瞪出一个洞来。
“我、我......”沈娇茹哑口无言,心虚地低下头,委屈地咬著唇小声说:“我当时也不知道他有这本事。”
沈思华冷哼一声,看了眼自己的腿,嘶声道:“行了,我们父女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快送我去医院。”
“......啊?”沈娇茹目光落在沈思华软趴趴的双腿上,眼底流露出一丝嫌恶,她吞咽了下,说:“爸,我哪有钱送你去医院?而且你都被销户了,也没身份证明去医院。”
沈思华:......
“那你还不赶紧想想办法?!”沈思华厉声呵斥,因为愤怒不小心扯动双腿,疼得他呲牙咧嘴地抽出几声冷气。
沈娇茹委屈得红了眼睛,看著手上的名片,她直接丟进垃圾桶。
她曾经可是沈家的天之骄女,
就算是死,也不会去会所自取其辱!!
接下来的两天,哪怕沈思华痛得哭天抢地,沈娇茹也躺在床上装聋作哑,但咕咕作响的肚子提醒著她日子有多难熬。
“咕咕咕~”沈娇茹吞咽了下口水,脑子里疯狂地回想著曾经吃过的美食,她紧攥著手指,闭上眼睛。
而这时,守在门口的两个保鏢刚点了外卖拆开,吃得津津有味。
沈娇茹烦躁得皱著眉头,捂著耳朵侧过身,空气中食物的香味縈绕在她的鼻翼周围,令她抓耳挠腮。
三分钟后,
沈娇茹猛地起身,打开门,看见保鏢正吃著香喷喷的鸡腿,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哥,能分我点吗?”
两个保鏢白了她一眼,吃得更快了。
“你们!你们是耳聋吗?我叫你们分我点!”沈娇茹气愤地吼道。
两个保鏢默不作声,继续吃。
沈娇茹恼羞成怒,伸手去抢,其中一个保鏢抬腿就是一脚,把她踹进破旧的屋子里:“再有下次,老子拧断你的头。”
望著保鏢冰冷狠厉的眼神,沈娇茹畏畏缩缩地低下头。
“砰”地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