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姜脸上一湿,柳眉皱了皱,几乎是瞬间睁开了眼睛,看见的是面容阴沉冰冷的温鶯,眼中神情复杂,充斥著恐惧跟杀意,手里攥著刀,刀尖的方向,是她......
沈劝手紧紧握著刀面,血流不止,但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幽深的眸子里满是阴鷙,恶狠狠地盯著温鶯,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狼。
“哥哥。”元姜掀开被子起身,伸手打开室內的灯,臥室瞬间明亮起来,沈劝掌心的血还在滴落,柔软洁白的床单上满是血液。
温鶯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神,身体像是触发到某种指令一般,手鬆开刀,僵硬又慢吞吞地抬步离开了这间臥室。
转而,回到了隔壁的房间。
“砰”地一声,房门紧闭的声音响起。
“你的手......”元姜咬了咬唇,卷翘浓密的睫毛垂落,將刀拿开后,她紧紧握著沈劝的手,掌心触目惊心,一道横穿手掌的伤痕,皮肉被划破,隱约可见血肉。
“姜姜,你別哭,我一点都不疼。”沈劝勾著唇瓣笑了笑,眼底的暗色却像是化不开的浓墨一般,黑沉沉得像是下坠的乌云。
温鶯竟然对姜姜起了杀心......
为什么?
温鶯保护不了姜姜,但他能!
沈劝唇瓣紧紧抿著,下頜线紧绷。
元姜急得不行,立马打电话喊来了私人医生,私人医生住在沈家附楼,很快就提著一系列的仪器设备进入臥室,当看见沈劝掌心的伤痕时,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伤得这么深?”
“得缝针。”
元姜心疼得直掉眼泪,看著私人医生给沈劝清洗伤口后缝针,针线穿过皮肉,沈劝面无表情地盯著,元姜却泪眼汪汪。
沈劝勾唇轻笑,安慰元姜:“打了麻药的,我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少女漂亮的狐狸眼满是泪水,双眼通红,可怜兮兮地像是小兔子:“沈劝你是笨蛋吗?为什么要用手去握刀面?”
“难道你不会推开温鶯,或者把我拉开吗?”
沈劝睫毛垂落:“我怕来不及。”
“你別哭了。”
虽然哭得还挺可爱的。
但他不想看见姜姜哭。
不过为了他哭......
沈劝心底泛起一丝隱秘的兴奋。
“切记不能碰水,不能饮用辛辣刺激的食物,尤其是牛肉鸡蛋海鲜......”缝完线处理好伤口后,私人医生脸色严肃地叮嘱。
元姜认真地记著。
私人医生给沈劝打了吊针,是消炎的。
扫了眼泛起青紫的手背,沈劝懒懒散散地窝在沙发上,元姜蹲在身边盯著他的手背,眼泪又要掉下来。
看著又快要掉眼泪的元姜,沈劝眼底闪过一丝深意,他勾唇,挑著眉头逗她:“想上厕所了。”
“我帮你?”元姜抬著泪痕斑斑的小脸,嗓音带著哭腔。
沈劝点点头:“是要姜姜帮我。”
“把我,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