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萌萌这下子脸红的简直就是沸腾的水，她觉得下一刻自己就要炸开了。

他刚刚问了自己什么？

什么叫做有心还是无意？

徐萌萌无辜地眨了眨眼，可能是被对方嚇懵了，又有可能是心虚到不知如何启齿，就这么两眼发直地和对方四目相接。

气氛，有多尷尬就有多么尷尬。

陈霆似乎也发觉到了自己这话说得太直接，人家一个小姑娘肯定会很害羞。

他忙道：“你不用回答，是我僭越了。”

言罢，他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放她离开。

徐萌萌犹如提线木偶那般，没有人动她一下，她就这么傻乎乎的站著，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有手有脚可以自由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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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发现她连眼珠子都不会动了，忍俊不禁道：“是我嚇到你了？”

徐萌萌一个劲地摇头，总算有了一点点反应。

陈霆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不用想那么多，我也不会再问你这个问题，你不要有任何负担。”

徐萌萌僵硬的抬了抬头，两眼一瞬不瞬地望著还搭在自己头上的手，原本已经处於待机状態的心臟，忽然重启了，跳的比方才欢快多了。

咚咚咚，跟打鼓似的。

陈霆浅浅一笑，“还没有反应过来？”

徐萌萌深吸一口气，总算找回了一点点知觉，她点头又摇头，可能是真的傻了吧。

陈霆觉得自己应该是把她嚇到了，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膝盖上，与她更近几分，他道：“我大概知道了。”

徐萌萌听著他低不可闻的一句话，但却又好像惊涛骇浪一样在她心里掀翻了天。

他说他知道了。

他知道了什么？

是知道自己要亲他是有心的吗？

思及如此，徐萌萌觉得自己更是没脸见人了。

陈霆站直身子，言语一如既往温润如玉，“回去上课吧。”

徐萌萌机械式的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陈霆就这么看著她的背影，见她止步，开口道：“怎么了？”

徐萌萌鼓足勇气转过身，两眼凶狠狠的瞪著她，声音更是震耳欲聋，生怕对方听不到那般，她鏗鏘有力地说著：“对，我就是有心的。”

话音一落，她就像是放了炮炸然后拔腿就跑生怕被殃及的熊孩子。

这下子换陈霆懵了，一个人站在原地，看著她掉头就跑的小身影，最后消失在教学楼前。

陈霆垂眸一笑，是那种完完全全由心而发出来的微笑，没有任何杂念，单单纯纯的微笑。

真是一个可爱到会冒泡的小丫头。

黄昏，夕阳如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