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是厚实的羊绒地毯，头顶是星空顶棚。

“校长，这是你的车吗？”

苏斩隨口问道。

校长闻言立刻摆手：“小苏同学，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每年就那么点死工资，哪买得起这种高级货，这是学校的公务车，专门用来接待重要宾客的。”

苏斩点点头不再追问，目光却扫过车內。

驾驶座旁放著半包校长常抽的香菸，后视镜上掛著的平安符。

王明远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推了推眼镜。

车子转过一个弯。

校长熟门熟路地从扶手箱里取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

苏斩与王明远在后视镜中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勾起嘴角。

嗯，从名义上来说是学校的共同財產。

私底下，这辆车是谁在开呢？

好难猜啊。

车窗外，江城的街景飞速后退。

校长正滔滔不绝地介绍著学校近期的变化。

而苏斩的思绪已经飘向了即將到来的演讲。

那五十万的酬劳，足够他购置一批新的修炼物资了。

江城第三中学的校门口人头攒动。

上千名师生將校门前的广场围得水泄不通。

苏斩远远看去，心中感嘆。

这些高中生寒假都没假放啊。

当时他问校长，他都放假了，你们学校还不放假？

校长回答，都高中了，学业紧张，不能成为觉醒者也得高考，总得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嘛。

所以学校为了学生的学业著想，特意进行了弹性上课。

自愿缴费补课，绝不强求。

可现在从学生的人数看来，学生一个个都很“自愿”啊。

黑色豪车缓缓驶入视线。

人群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苏斩学长！看这边！”

“啊啊啊真的是他！比直播里还帅！”

“学长我喜欢你！”

一个扎著马尾辫的女生尖叫著。

立刻被旁边的老师瞪了一眼。

车子刚停稳，十几个学生会的干部就衝上前来，手忙脚乱地拉开车门。

苏斩刚踏出一只脚，外面嘈杂的声音瞬间传入耳朵。

“苏斩同学！还记得我吗？我是你高二时的同桌张伟啊！”

“你是他同桌？那你现在怎么还在学校？”

“嗨，觉醒失败，高考也没考好，復读有问题吗？”

“你们都別吵了，学长肯定记得我！学长！去年运动会我给你送过水！”

校长红光满面地站在台阶上，拿著扩音器喊道：“安静！都安静！让我们的学校的骄傲说几句！”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苏斩身上。

他清了清嗓子，刚要说准备好的客套话，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从后排传来：

“学长！你是怎么打败那些怪物的？”

“对啊对啊，讲讲比赛细节吧！”

“听说你能让时间停止是真的吗？”

问题像连珠炮一样砸来。

苏斩看著台下那一张张充满崇拜的脸，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当年他被网暴时，被杜宾曝光时。

这些人可不是这副嘴脸。

果然，当你成功了，身边就全是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