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指挥。”

苏斩上前半步：“我现在很质疑你的专业能力，你亲口说过，杜山河是我的老仇家，因为他儿子杜宾当眾污衊我是畸变种。

结果呢？

我觉醒了sss级命魂，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而他也要因为诬陷我而付出代价。

因为诬告罪，就被官方处决了。

这个杜山河肯定是认为我是杀死他儿子的凶手，所以才这么费尽心思的了解我。

这么简单的逻辑，难道秦指挥想不到？”

“精彩。”

秦白拍了两下手掌：“完全正確的推理，不过……我肯定不能因为这么点证据就叫你来啊，真正的重头戏……”

他指了指走廊深处的审讯室：“你还得听听那个畸变种是怎么说你的？”

苏斩心中没底。

他真的不知道对方了解他多少。

毕竟从秦白的话来看，对方一直在暗地调查他，观察他，了解他。

到底有没有证据？

他回想起自己在迷雾中变身机变种的过程，经歷。

依旧没有回想起自己在別的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

不过心情依旧忐忑不安。

谁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掌握了多少！

“那个財务总监……”

秦白慢悠悠地走向审讯室，门禁卡在卡槽里一划：“指名道姓要见你。”

金属门缓缓开启。

秦白回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说是要和你对质。”

苏斩跟著秦白迈进审讯室，王明远紧跟其后。

审讯室的金属门在身后重重关闭。

血腥味扑面而来。

苏斩的目光落在审讯椅上的刘总监身上。

那已经很难称之为人形了。

刘总监的头颅被特製支架固定著，右眼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左眼血丝几乎占满整个眼眶。

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唾液顺著下巴滴落在束缚带上。

当然还有其他惨状，根本不能写的太细。

苏斩的视线下移，看到地上散落著七八支空了的，写著“吐真言”小字注射器。

其中一支的针头还带著血，显然刚用过不久。

这种剂量，完全是把人往死里整啊。

难怪刘总监现在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瘫在椅子上，时不时发出怪笑。

“嘻嘻，来啦……”

刘总监突然歪头，涣散的左眼艰难地对焦：“小……怪物……杜少说的，没错……”

“刚才还好好的，现在竟然变成这样了。”

秦白站在阴影里，踢了踢地上的空针管：“剂量確实大了点。”

刘总监突然剧烈抽搐起来，束缚带勒进溃烂的皮肉里：“迷雾！迷雾！迷雾降临！方能超脱！”

都精神崩溃了，还没有忘记超脱会的教义。

苏斩不得不佩服这个组织的洗脑手段了。

不过心里轻鬆了不少。

毕竟在他看来，一个精神崩溃的畸变种，怎么和他对质？

“嘻嘻……”

刘总监嘶哑地念叨著：“肉，好吃……我最喜欢吃……”

秦白缓步上前：“你之前不是让我叫苏斩来吗？现在人到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刘总监却只是痴痴地笑著：“骨头……要嚼碎……脑髓最甜……”

苏斩站在一旁，在心里不动声色地鬆了口气。

看来对方已经彻底精神失常，连最基本的对话都无法进行，更別说指认什么了。

就在这时。

秦白从怀中掏出一个金属盒，里面整齐排列著十二根泛著寒光的问心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