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学院?!”
陈院长激动得一把抓住苏斩的手:“哎呦喂!我们小虎子天天念叨要考朱雀呢!快快快,都进屋喝口茶!”
几个肃清员忍不住偷笑。
被雷晨瞪了一眼才憋住。
苏斩有些僵硬地任由老太太拉著。
“院长,我们这身装备……”
雷晨为难地看了眼自己腰间的配枪。
“怕什么!孩子们见惯了!”
陈院长朝院子里大喊:“崽子们!来客人啦!”
砖房里立刻传来噼里啪啦的脚步声。
几十个年纪不一的孩子从门缝里探出脑袋,最小的那个还掛著鼻涕泡。
他们看到穿制服的眾人非但不怕,反而欢呼著冲了出来。
“雷叔叔!”
“我要摸徽章!”
“那个哥哥好帅!”
雷晨手忙脚乱地接住扑过来的孩子们。
苏斩只是默默的在一边,警惕的环视周围。
等孩子们终於被陈院长哄著去午睡后。
院子里才安静下来。
“该查了。”
苏斩开口道。
雷晨正帮陈院长收拾孩子们落下的玩具,闻言动作顿了顿:“查什么查,没看孩子们刚睡著?”
苏斩没接话,径直走向最近的宿舍楼。
“哎你……”
雷晨刚要阻拦。
陈院长却笑呵呵地摆摆手:“让小伙子查嘛,咱们这儿又没见不得人的。”
老太太拄著拐杖跟上去:“正好带你们看看新修的浴室,多亏了上月的捐款……”
肃清员们三三两两地散开,更像是参观而不是搜查。
有人隨手翻翻图书角的绘本。
有人探头看了眼厨房的大铁锅。
甚至还有人帮著叠起了被子。
苏斩的目光扫过墙角堆放的旧玩具,又看了看窗台上晾著的草药。
每间宿舍都收拾得乾乾净净。
小木床上贴著孩子们的名字。
陈院长拍了拍斑驳的木门框,目光悠远地望向远方,开始娓娓道来:
“二十年前那个冬天,我抱著个发高烧的弃婴来到这山沟里时,这儿就剩半间漏雨的土房。
那天冻雨下个不停,我裹著件旧袄,在漏风的屋檐下等了整整六个小时,才等到县里的救护车。
第二年春天,我拿著全部积蓄和官方批的条子,开始在这片荒地上建孤儿院。
头三年最难熬啊,七个孩子和我挤在用塑料布搭的棚子里,冬天靠烧柴取暖,夏天被蚊虫咬得浑身是包。
记得有个叫小梅的女娃,半夜发高烧,我背著她走了十几里山路去镇上找医生,回来时天都亮了。”
苏斩闻言转过头来,细细的听著。
老太太继续道:“第五年总算盖起了第一间砖房,是县里的建筑队帮忙的,工钱都没要。
那会儿我们已经收留了二十多个孩子,每天光是煮粥就得用掉半袋米。
最困难的时候,我和孩子们连著吃了三个月的红薯,把省下来的钱给大孩子们交学费。
直到十年前,情况才慢慢好转,有好心人开始定期捐款,县里也给配了校车,现在啊……”
老太太指著远处新建的三层小楼,脸上浮现欣慰的笑容:“我们有八十七个孩子,五名义工。
最大的春去年考上了师范,说毕业要回来帮我。
这些年来,从这儿走出去的孩子有当老师的,有当医生的,还有像大毛那样在城里当建筑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