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壶“嘶”了一声,“那程始还活著吗?”
“活著啊,活的好好的,去偏远的地方当了一个小官。”
“那咱们圣上脾气还真的不错。”
林驥喝了口茶,没搭腔。
当皇上的有几个脾气好的,都是皇上了,谁还要求自己脾气好?
不过就是博弈的结果而已。
本来说夫妻的閒话。
结果陈玉壶也没想到,自己很快就见到了今天閒话当事人的亲眷。
而他们的谈话內容也很快被供上了圣上的案头。
圣上確实的脾气不错,看了也没生气,只是迟疑著说了一句:“这夫妻俩……嘴这么碎呢?”
在家里毫无防备的说几句閒话很正常,要是在臣子的家里连一句实话,都打探不到,那皇帝就该考虑要不要杀掉这个人了。
林驥这样的臣子才会让皇上放心。
而林驥也十分的擅长让上司放心。
陈玉壶最近在家里忙著搞那个玉兰油。
安夫人说那边最近有一批琉璃瓶,陈玉壶给截下来了。
也知道安夫人就是为了卖好给她。
陈玉壶接受的心安理得。
她要自制一批玉兰油,看看能不能赚点小钱,能赚最好,赚不到她也玩开心了。
玉兰油刚捣鼓出点名堂,就要去参加虞將军家的婚宴了。
陈玉壶特地做了一套新衣服,夏日里一套艾绿莲纹的天香绢。
稳重雅致,看著不上火,清亮。
搭配上一套碧玉的头面,精致却不繁复,陈玉壶很满意。
这次参加婚宴,还是带著女孩子们去。
主要是带著安之和清皎一起,安之十岁了,陈玉壶今天就带她们两个。
司马昭之心。
给人看看自家的姑娘,省的外人不知道,要给未来的婆婆留个印象。
换做从前,谁敢在陈玉壶的面前说,给你未来的婆婆留个好印象,陈玉壶给她屎打出来。
现在不行了,现在她得捏著鼻子去干这件事儿。
现在她是当娘的。
陈玉壶对两个孩子的要求还是稳重,不要过分的张扬。
可以小小的臭美,但是不要抱著要艷压群芳的念头。
陈玉壶带著两个孩子去了虞將军府上,在门口遇上了早就等在那里的安择。
安择朝著马车行礼,“见过姨母,请姨母安。”
同样刚刚到门口的章鉴真,也是陈玉壶嫂子的表妹,胡夫人。
胡夫人笑著拉开马车的帘子,朝著外面看了一眼:“安公子是请姨母安,还是请岳母安啊?我可是听说,陈姐姐和你母亲在庄子上小住了许久啊?”
安择低下头,並不吭声,只是一味的行礼。
陈玉壶在马车上忍不住笑。
开口给孩子解围:“行了啊!鉴真,小心等一下婉清找你麻烦。”
章鉴真笑著把马车的帘子放下,“哎呀呀,那我可要躲著池姐姐走了。”
眾人好奇的多看了两眼,这下子都知道两家订亲了。
陈玉壶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爱,现在怎么看安择,怎么觉得这孩子挺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