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驥放下茶盏,大喝道:“如今,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吗?你母亲孝顺祖母原也是天经地义。”
林清柏捏紧了桌角,盯著林驥。
气氛顿时僵持住了。
其实怎么对待林老太太,林驥不一定关心,刚才崔氏说到林老太太,他也没什么反应。
但是林清柏挑衅林驥,他不能容许。
林清柏却不肯低头。
林驥更是寸步不让,他还没到要对这小子低头的时候。
林清浊笑著开口打了个圆场,“父亲彆气,母亲近些日子事忙,还是为了家里,父亲也不是不知道。”
“母亲哪里走得开,长嫂和丹綺还有孩子要照顾,虽说不能为了小辈不顾长辈。”
“但是丹綺有句话说得对。”
“我们孝顺祖母天经地义,不如让祖母回京吧!这样父亲也能放心。”
林驥又被噎住了。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陈玉壶却开口说:“好了,今天说了这么久,你们也累了,都回去歇著吧!”
“清柏清浊,別忘了去看看孩子。”
“是,母亲,儿子知晓了。”
萧薿和崔氏也都站起身来,“母亲,那儿媳们就先回去了。”
孩子们都走了,拂平走了进来。
靠在了外祖母的身上。
林驥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况且,陈玉壶看起来,也没有话想跟他说。
陈玉壶也並不打算服软,总不能孩子们为了她在前面衝锋陷阵,她在后面拆孩子们的台。
她傻了才会那么干。
她语气温和,让林驥回去休息。
林驥却察觉她温和態度下的强硬。
孩子们逐渐长大,他们夫妻日后对峙的日子会越来越多。
以后就不同路了。
林驥要顾忌林驱和林老太太,可陈玉壶不用。
萧薿光明正大的往林驱府上,给林老太太送了一份礼。
並附上一封信,言辞恳切的请求老太太回来。
老太太看了信却黑了脸色。
但是礼物没丟出去。
大房的人不管怎么样,不会做那些下三滥的事情,拿一些乱七八糟的礼物糊弄她。
东西她还要攒著,日后留给正谦。
陈玉壶对她还算了解,早就知道她会怎么做。
既然礼物没有扔出来,那信件也默认她知道了。
过了些日子,萧薿和崔丹綺就大张旗鼓的派人去了林驱的府上,要接林老太太回京。
老太太当然不肯。
这时候也赶巧了,陈府来信,陈老太太病了,陈母向来精神矍鑠,这一病就不大好了。
陈玉壶带著孩子们去了陈府侍疾。
连萧薿和崔丹綺也带了去。
林老太太已经放话,说是大房不孝顺,要接她回府,却不肯亲自来接。
陈母病的正是时候。
陈母病了,来看望的人很多,亲朋好友人数眾多。
还是那句话,陈家平日里虽然低调,但可不是林驥那种泥腿子。
陈玉壶抱著还小的拂平,对著来往的人哭诉。
陈母病重是事实,林老太太却闹了起来,还扬言大房不孝。
萧薿膝下两个小娃,崔丹綺的孩子也还小。
郡主更加不用提,天潢贵胄。
原本前些日子,因为陈玉壶的態度有些不满,带著沙棠回了王府的郡主,听闻这件事儿,也又回了忠勇侯府。
她身份使然,林老太太的人,不敢在她面前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