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说服了长公主,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这些年,哪怕有她护著,段家那起子人,也没少打石头的主意。
好在过继的事情已经了了。
以后石头就是皇后娘娘的侄子了。
她也了了一桩心愿,就算是將来有什么看在皇后娘娘的份儿上,新皇也要给石头几分薄面。
陈玉壶看著长公主面色舒展,知道她在高兴什么。
她垂下眼眸,心道:就是这么回事儿,长公主大力促成过继之事,不也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吗?
很快有马蹄声传来,陈玉壶看过去。
果然是林驥和拂平,两个人的马匹上绑著许多的猎物,看来收穫不小。
而拂平的马上,更是绑著一只活的白鹿。
眾人看见了,皆惊呼,议论声起。
陈玉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著痕跡的扫了林驥一眼。
他人虽然諂媚,但是也只肯拍龙屁,等閒人等,入不了他的眼。
就算是拍龙屁,他也向来看不上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这次怎么突然用上了?
为了孩子吗?
果然拂平提著鹿就往皇帝跟前去了。
长公主揶揄的看了陈玉壶一眼,以为此事她知情。
这种拍龙屁的行为,长公主见得多了。
拂平把白鹿往地方一丟,直直的跪下:“小人恭请圣安。”
“白鹿乃吉兆,意味著五穀丰登,六畜兴旺,今年大雍定会丰收,百姓安居乐业,大雍兴旺百年。”
拂平还小,说起话来一板一眼。
皇帝乐了一声,忍不住去看林驥。
这孩子说好听话的本事,可不如他外祖父。
但是这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小孩子说出这个话来,显得格外的真诚。
“起来说话。”
拂平沉默著站了起来,还带著软肉的脸上,稚气十足。
皇帝微微的躬身向前,似乎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朕知道你,你父亲是方千南。”
“正是家父,小人会承家父遗志,守卫大雍边疆。”
皇帝站起了身,“很好,朕期待著那天的到来。”
“朕记得你父亲,期待著你將来会有你父亲的风采。”
拂平拱手,深深的望著皇帝,“小人定不负陛下所期。”
“来人,赏!”
拂平带著丰厚的赏赐回了家,但是陈玉壶看著林驥,他好像並不高兴。
就在秋猎结束的第二天,朝堂上,突然传出消息,宣府成了二皇子的属。
陈玉壶那一刻真的瞳孔地震。
宣府是重地,世代方家把守,前几朝皇权不稳,到了大雍皇帝这里,才算是大集权。
也才有心思,有能力,把关卡握在手里。
陈玉壶重重的闭上了眼睛。
方千南暴毙,那么宣府放在谁的手里,才能让皇帝高枕无忧呢?找一个靠谱的臣子?
方千南就是靠谱的臣子了。
可是还不够。
当然要是皇室的人才行。
寻常人空降到宣府,未必能斗得过宣府的地头蛇,结果也不过是被架空而已。
换做皇室中人,则结果大有不同。
而身体不好,主动放弃皇位,还和太子是同母所出的二皇子,就是最合適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