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戚別俞笑了，明明淡漠的眉眼已经柔和下来，却反而让人感觉遍体生寒，“徐若緹，你再说一次？”

“不合適。”徐若緹挣扎开他的手，將手腕靠在书桌旁，“你也不用改，反正明天决赛完了，咱俩后会无期。”

“徐若緹。”戚別俞目光很淡，像是在讥讽。

他一字一句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犯了个惊天动地的蠢。”

“我也没聪明到哪儿去吧。”徐若緹有点想嘆气，但最终只是看向对方。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脆弱的，心比身体更敏感，那天晚上戚別俞照顾他，他也很难不对这张脸动心，所以他才会亲回去。

他秉持著只要做得出来，就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原则。

但这只是一瞬间而已，並不代表什么。

徐若緹明白，自己在感情上，没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

他只知道，戚別俞跟他难有善果，所以也就不必纠缠。

他问心无愧，对得起两人那晚的浮萍相依，也对得起现在的一刀两断。

戚別俞眼尾却不由自主地氤氳上水汽：“你为什么亲我。”

“我有什么办法。”徐若緹眼神平静，跟他对峙，“你非做出一副贞洁烈夫亲了就要我负责的样子，怕你想不开，当还你了。”

戚別俞被气得红了眼，偏过头去不想让他看到。

他恨不得用铁水烧热了，把徐若緹的嘴灌满封上，再也让他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总能这样伤人？

“戚別俞，”徐若緹眨了眨眼睛，脸上表情很浅，不咸不淡地说，“你我之间，没有缘分。”

*

“终於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你还活著？”

“不要打打杀杀，你这次是真的失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