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別俞手刚抬起来,还没抱到人,徐若緹就已经起身转头走了。
跟阵小风儿似的,一下子就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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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干嘛。”徐若緹手撑在卫生间的门上,有点无奈,“你什么情况啊。”
周正閒站在他面前:“为什么躲我。”
“你要约架吗,你在挑衅我?”徐若緹没懂。
周正閒拦住他:“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
“看不出来啊,”徐若緹很真诚,“现在知道了。我还要回去排练,那再见?”
这次彩排时间紧任务重,早上七点半就要集合,他每次都困得不行。
偏偏彩排又不是上课能趴著补觉,他有时候撑不住就跟戚別俞说一声来厕所睡会儿。
学生会主席安排全年级彩排,他去久了戚別俞就来逮人。
不近人情的戚会长现在每天出门都拿两颗薄荷放兜里,趁著去厕所逮人的时候给他餵一颗。
“为什么连个机会都不给我?”周正閒抿了抿嘴。
徐若緹:“滚。”
他问:“你觉得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徐若緹毫不犹豫:“贱人。”
就因为橘子那件事,他对周正閒一点好感都不会有。
“我是射手,我跟你一对特別配,”周正閒认真地说,“我查过星座了。”
徐若緹敷衍:“你射手还是去跟辅助一对吧。”
这时候,卫生间的门被推开。
戚別俞神情寡淡冰冷,静静地站在门口。
徐若緹鬆了口气,大步走过去:“戚会长戚会长戚会长。”
周正閒想拉他的手,戚別俞一巴掌给他拍开了。
“啪——!”
闷响一声。
周正閒抬眼,一双鹰眼全是狠戾:“什么意思。”
戚別俞语气平淡:“上次橘子的事情没说清楚吗。”
周正閒恼羞成怒:“那天我状態不好,有本事再去!”
戚別俞握住徐若緹手腕,不著痕跡把他藏到自己身后:“不了吧,你上次被打得很惨,拳击场老板嚇到,不会再接待了。”
周正閒看了一眼安静吃瓜的徐若緹,顿感丟脸:“戚別俞你胡说八道!”
戚別俞不愿跟他多纠缠,转头看了看徐若緹,伸手將他衣角理了出来,低声说:“去排练吧。”
他碎发乌黑,五官清雋,线条凌厉分明,身形修长清瘦,挽起的袖子堆在手肘,腕上戴著一块黑色的手錶。
徐若緹心里很满意,转头看了看周正閒,扬扬眉梢:“你刚不说喜欢我吗。”
周正閒没反应过来:“嗯?”
徐若緹从后面勾住戚別俞的颈子,在他侧脸亲了一下,笑得很艷:“你跟我对象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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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唱歌真的跑调,”徐若緹无奈地看著路青曼,“我帮不上忙,你们要是排个话剧什么的,我还能当棵草当个石头,你们音乐串烧,我真的就只能在后面站著当保安。”
刚刚听徐若緹唱了两句,路青曼心如死灰:“我想问问你为什么只要唱歌就一股辣条味。”
徐若緹被这么说了也感觉丟脸,面无表情:“我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