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別俞拿著手机，走到沙发旁边，牵了牵徐若緹的手：“若若。”

徐若緹吸了吸鼻子，缓缓睁开迷濛的眼睛，一个很浓重的鼻音：“嗯？”

戚別俞一手牵著他，一手握手机，小声说：“姐姐的电话。”

徐若緹垂死病中惊坐起，瞬间睁开眼，哑著嗓子，第一句话就是：“姐姐对不起。”

他把手机从戚別俞手里拿过来，小孩似的双手握著，拿到怀里就道歉。

周逢青在那边似乎也在低声劝说。

裴苒的態度终於柔和了些：“下次有事先跟我商量，知道吗。”

徐若緹也不管对面能不能看见，跟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嗯，嗯。”

“生日快乐，阿若。”她声音清冷又温和，“不要哭了，嗯？”

徐若緹手忙脚乱地给自己擦眼泪：“嗯，我不哭了。姐姐。你回去的路上要注意安全，下次我来云城看你，你今天晚上都没吃什么，你回去要记得再吃一点，然后现在是晚上了，你不要吃得太辣……”

戚別俞在这边垂著眸子给他擦眼泪。

裴苒在那边耐心地听著，全部都应下。

周逢青开口，跟哄小孩儿似的：“別哭了，一会儿带你姐姐去望江阁再吃一桌好吗。”

“嗯，”徐若緹把泪水蹭在戚別俞身上，“姐姐，晚安。”

“阿俞，你带他也吃点东西，”周逢青开口提醒，“刚刚没吃多少，苒苒发脾气把他嚇哭了，小孩儿太瘦了，多吃点。”

戚別俞怀里抱著人，给他顺著气儿，一边应著：“嗯，知道了哥。”

那边周逢青掛了电话。

裴苒坐在车上，抿著唇：“他年纪还这么小，我確实太凶了，不该这么吼他。”

“他本来就害怕，怕我不要他。”

裴苒说著说著眼眶也红了，偏过头去。

周逢青捧著她的脸：“小孩子做事不稳重，慢慢教。没事，別哭乖宝。”

“我要给阿若最好的，”裴苒垂下眸子，眼泪落下，“我要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好好好，”周逢青搂著她哄，“全给他，全给他。”

裴苒抱住他，单薄的肩膀轻轻颤抖，纤细的手腕放在他肩上：“周逢青，我是不是一个坏姐姐。”

周逢青笑了：“不是，乖宝，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你特別好。”

他轻轻给人擦眼泪：“好了，之前骂我那么凶都没这么后悔过。”

“不一样，”裴苒小声说，“阿若没有安全感，他是个很容易害怕的小孩儿。”

“嗯，”周逢青给她把头髮別到耳后，“我们一起给他最好的，不哭了乖宝，一会儿晚上头疼了。”

裴苒红著眼应了一声：“嗯。”

*

戚別俞给他买了蛋糕，很可爱，长得像橘子。

怕他心情不好，戚別俞把猫都从家里抱来哄他了。

徐若緹怀里抱著橘子，蹲在茶几面前看蛋糕。

结果找了半天没找到蜡烛。

戚別俞心烦，起身要出校去买。

徐若緹拉住他的手：“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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