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夫妇摸不著头脑。

“戚少，”徐父的脸上端起假笑，“请问我们家是有什么问题吗，您大驾光临。”

“不用这么客气，”戚別俞站在门口，语气冷漠寡淡，“我是来找麻烦的。”

徐家並没有什么说得上来的產业，他也没打算走正规途径。

保鏢都是姑父精心挑选给他准备的，效率很高。

十分钟后，徐母和徐父就被关进了停水停电的厕所。

戚別俞居高临下地站在门口，看著瑟瑟发抖的夫妻俩，脸上没什么表情，接过旁边递来的一沓数学练习册扔进去。

“写吧。”他语气淡漠。

保鏢把门关上。

“我们会隔7小时餵一次水的，等他们將练习册全部完成，再放人出来。”

戚別俞敛著眸子，很平静：“嗯。”

*

“戚少，到了。”司机毕恭毕敬地提醒。

那晚多嘴徐若緹的司机已经被调走了。

戚別俞出来得急，没带校卡，发了个消息让许涵出来接他。

趁这个时间，他下车进入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瓶橙汁和一袋薄荷出来。

走到校门口才发现有救护车停在这里。

许涵站在门禁前笑著跟他打招呼：“哟，戚会长回来啦，走吧，老庞让我们去教导处说一下保送名额的事情。”

戚別俞看了一眼停在门口的救护车：“什么情况。”

许涵看了一眼，也有点迷茫：“不知道啊，谁生病了吧，我逃晚自习了没在教学楼。”

学生们围著嘰嘰喳喳地討论。

“你不知道，一个高三的跳楼了。”

“真的啊。”

“真的啊，是个男生，长得还挺清秀的，白白瘦瘦的……”

“哎，怎么回事儿呢，好不容易熬过十多年，都高三了，实在不行退学呀，活著总比死了要好。”

“他家里情况好像有点不好，父母都不管他……”

戚別俞感觉自己心臟重重地坠地，像被钢刀对穿，提在喉咙下都下不去。

他转头，疯了一样往宿舍里跑。

“哎，”许涵转头，“臥槽你去哪儿啊？！”

徐若緹打开门的一瞬间差点被撞飞。

“臥槽——”他震惊地被人按在墙上紧紧抱著。

戚別俞胸膛起伏著剧烈呼吸，身上还带著跑了一路的热气。

“怎么了，”徐若緹眨眨眼，“丧尸爆发了逃命啊？”

戚別俞靠在他肩上闷闷地呼吸，如同劫后余生般放鬆下来。

他手掌之下是少年清瘦又修长的骨骼，心里的空缺一点一点被填上。

徐若緹抱了抱他：“怎么了啊？”

“活的，”他吸了吸鼻子，哑声自我安慰，“嚇死我了。”

“我打个第五人格还能打死吗。”徐若緹莫名其妙。

“我靠！”许涵也跑过来了，看这一幕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撑著膝盖开口解释，“学校门口听说有个高三男生跳楼了，他嚇得半死赶紧跑回来確认你还活著。戚会长你能不能打个电话確认一下呢，一中博尔特吗，我撒丫子跑都追不上你。大家年纪都大了，互相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