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开著暖气,徐若緹感觉到滚烫的指腹不停按压在自己身上,戚別俞清冷孤傲的眉眼染上色彩。
“你收著点劲儿,”徐若緹提醒他,“纹身师说了,不能沾水。”
戚別俞应声,从床头拿出一套练习册:“好。”
这个时候,他被徐若緹身上的纹身刺激到不清醒的头脑才渐渐清明。
他语气缓缓平静:“怎么突然想起来纹身。”
徐若緹轻轻蹙眉,抬起了腰:“突然想起来了唄……我跟你说,满姐和我姐推荐的纹身师竟然是一个人。”
戚別俞抬眸:“很有名吗。”
徐若緹屈起修长的腿,膝盖侧靠在戚別俞的手臂上:“嗯,姓谢。耳朵和脸上的洞打得比林书满都多。”
戚別俞抿了抿唇,轻轻笑了,拉起他的手往自己这边靠。
因为今天徐若緹说了纹身的地方不能沾水,所以戚別俞还算克制,没让他做奥赛数学题。
两个人就这么温温和和地一起做了篇阅读理解。
徐若緹眼尾有点红,他知道戚別俞肯定没完,眨眨眼:“別太难了……就刚刚那个频率挺好。”
戚別俞垂下眼帘:“嗯。”
徐若緹做数学题没戚別俞擅长,整个人精神恍惚地看著天板。
细瘦腰肢上的刺青纹路也隨著动作轻轻起伏。
戚別俞太阳穴紧了紧。
这样锋利又耀眼的徐若緹,只会对他一个人纵容。
徐若緹肩颈都瀰漫上淡淡的红色,做不出数学题太难受了。
戚別俞低头跟他交换答案,低声问:“这样好吗。”
徐若緹搂著他的脖子,给予肯定,“全都是標准答案,戚会长威武。”
戚別俞低下头,有些不满:“我想要另外的解题方法。”
徐若緹意识模糊:“不准。”
戚別俞低头。
徐若緹扯了扯戚別俞的头髮,偏开头,囫圇著开口:“戚別俞……我写完了……”
戚別俞心臟软软的,像是变成了绵绵的泡芙:“若若,你为什么不叫我小俞。”
倚翠山的夜会永远鐫刻在他的骨骼,瀰漫进每一缕髓液中。
徐若緹一向脸皮厚,平日里一口一个老公都能叫得顺畅,提到这个称呼却有些臊了,少有地叫不出口,闭了嘴。
戚別俞搂著他细韧的腰,手下的线条漂亮到让人心惊,上面微微发红的蓝黑色刺青更是猛烈刺激著人的视觉神经。
徐若緹手里看著题,没注意打了个哈欠。
?
戚別俞:“你在干什么。”
徐若緹:。
他语气乾涩:“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突然有……”
戚別俞面无表情,薄薄的唇角绷直了,语气肯定,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你在打哈欠。”
徐若緹嘆气:“我他妈打个哈欠怎么了,我……啊——“
还没等人说完,戚別俞一只手掐住他的腰,一只手直接捂住他的嘴,疯了似的把笔放他面前逼他写题。
徐若緹细长的眉瞬间皱起来,嘴被捂住了,发出的抗议含糊不清。
……
“戚別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