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鹅非常可爱,黑白相间,胖墩墩的,走路摇摇摆摆,但是船员说不能摸,因为沾染了人类气息的企鹅会被族群孤立。
徐若緹馋得不行了也只是蹲在冰上看,还伸手狠狠搓了搓旁边戚別俞的防寒服。
他幽怨地问:“你怎么不能变成企鹅让我摸摸。”
戚別俞无语,气得10分钟没跟他讲话。
徐若緹挺兴奋,嘰嘰喳喳像小孩子。
他扒拉他衣服:“哎我去你看这冰川长得,像不像庄周,王者荣耀打钱。”
戚別俞静静地看著他到处玩,想著许涵说他从小就被父母扔在乡下。
小时候的徐若緹是不是也这么吵吵的,拉著人就说个没完。
不知道在家里受欺负、被委屈有多难受,又是什么时候,因为这些伤害生出一身的刺与反骨。
徐若緹扯他手:“那个企鹅一直在萌我你看见了吗。老公你给我买,我来养,牢你坐。”
戚別俞绷著唇角,直接把护目镜抬起来,低头吻住他说个没完的嘴。
海水冲刷著亿万年前的浅蓝色冰墙,充斥著怪异的梦核感,只有寒风凛冽著吹在脸上带来的微冷触感才能明確地提示你,这不是梦。
徐若緹被温柔地吻著,眨了眨眼。
旁边同游的外国人看见两个小年轻在亲热,曖昧地吹了两声口哨,觉得东亚人也並非常言中的那样內敛。
徐若緹眉眼温柔繾綣,眼神清澈极了,脸上的痣像是黑白的泼墨山水,一双漂亮的睡凤眼映出冰川的寒雪纷飞。
戚別俞又吻了吻他的唇角,轻轻笑了笑:“徐若緹,一直这么朝我笑。”
*
南极跳水很有名,来了不体验就是遗憾。
“其实水温並不低,”导游是个英籍华裔的中年男人,笑著向他们解释,“just like the mediterranean,带著这样的想法去做就好了。”
戚別俞低头,给徐若緹腰间系上保险绳:“水温低,腿可能会抽筋,我就在旁边。”
徐若緹应了一声,船员递过来半杯高度威士忌,他一口喝下,烈得皱了皱眉。
戚別俞也喝了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