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军眼眸一颤,骤然怔住。
“这玉佩……”
苏宇把玉佩递过去,解释道:
“这块玉佩是捡到我的婆婆给我的,说是塞在我的衣服里面。”
盛军把玉佩拿在手里,反覆翻看,隨后说:
“这玉佩確实是我们在你出生的时候给你拍下的,但是这块玉佩在你没有出事前就已经丟了,所以我们也没想到通过玉佩找你。”
盛军左思右想,想不通。
为什么早就丟失的玉佩,会出现在苏宇身上。
而且是出现在假死后,被调包丟弃的苏宇身上。
这个幕后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如果真是想害他的孩子,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將这么贵重的玉佩放在孩子身上?
苏宇把沈诗韵调查出的玉佩信息告诉盛军,提及了苏黎世档案室大火的事。
如今串联起来,愈发的扑朔迷离。
这个人甚至费如此大的代价去摧毁档案,那一开始直接不要把玉佩塞在苏宇身上不就好了。
两人揣著疑惑,怎么都解不开这谜团。
盛军试著把信息匯总一下,在宣布自己有孩子后,除了老宅那边两位老人让自己这周五去一趟,別的暂时还没有人跳出来。
苏宇想了想,说:“爸,我有个推测不知道对不对。”
“你说。”
“我在想,会不会放玉佩的和烧毁档案室的並不是同一个人?
打翻药盒的肯定是家里做事的人,很可能是出於某种原因被要挟了,才做出这种事。
而那个玉佩可能也是这个人塞在我身上。
但之后被命令“他”的人知道了这事,所以这个人才会大费周折毁掉苏黎世那年的档案,就是怕这玉佩的线索被您知晓。”
苏宇刚说完,盛军紧皱的眉毛舒展开来。
没错!
这么一说就解释得通了。
这些莫名其妙串联不到一起的事,显然不是一个人做的。
“爸,我觉得方向可以朝著自打我丟失以后,家里离职或者出意外的佣人去查。”
苏宇说,“这个幕后人想要成功,肯定需要一个人做內应,找到这个內应,我相信就能揪出这个人。”
盛军点头,“好,我这就让管家统计一下,不过你这么说,我倒是想到一个人。”
苏宇问:“什么样的人?”
“是你妈妈带来的老佣人,我们都叫她芳姨,她从小就带著你妈妈,是你妈妈非常信任的佣人。
你出事后大概一年左右,有一天她突然说家里的儿子出事了,辞去了这里的工作。
她们一家都靠著芳姨这份工作救治,你妈妈每个月给芳姨五万块,当时属於是高薪了,她突然辞职,之后就再也联繫不上了。
因为你妈妈患上解离症,我想著请芳姨回来照顾她可能会更好,但我联繫了芳姨的电话,是她儿媳接听的,告诉我芳姨下身瘫痪了,没法再照顾你妈妈了。”
盛军这么一说,这个芳姨著实是有点可疑。
况且那时候,盛军和方柔对这个唯一的孩子当命一样宠著,一般佣人根本接近不了小宝,除了这个芳姨。
想到这,盛军拧眉说:
“我今天就派人去芳姨的老家,查清楚这件事。”
苏宇点点头,说:“爸,我给你把把脉。”
盛军伸出手,苏宇探上去凝神了一会,收回手。
“挺平稳的,您最近是改了什么习惯吗?比如说茶或者薰香之类的?”
盛军想了想道:
“我最近喝的茶没变,不过薰香倒是换了,之前我喜欢用古木沉香,能保持头脑清楚,陈教授说不建议薰香,我便不再熏了。”
“之前的薰香还有吗?”苏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