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多正式巫师的努力下,研究有条不紊地推进著,无尽深海学派那群巫师,对於『星辰』似乎存在著一定程度的了解,不难猜测,创建这个学派的巫师,显然被『星辰』內一位极其强大的存在眷顾著。”
“不过,对此,我並不羡慕。”
“因为我始终相信著,我那个愚笨的弟弟之所以可以走到现在这一步,或许对方身上也有星座的眷顾呢?这一切,在不久的之后,都是我的,我的!”
“...........”
“正式巫师们的寿命都很长,每一项研究,往往动輒便会是几十年的时间。”
“『星辰』太过危险,因此研究过程必须慎重再慎重,这也就导致大多数巫师放不大手脚,进度始终无法推进上去。”
“但值得一提的是,在这几十年后,我愚笨的弟弟通过无数艰难险阻,总算抵达了正式巫师的级別,並且凑巧的是,对方也加入了对『星辰』的研究。”
“自始至终,我的目的就明確,因此对於快速追赶我的弟弟,我没有太过慌张,而是继续参考著无尽深海学派的研究成果,以及我们赤焰血脉学派的知识体系.整合,来规划著名我的『大计』。”
“相较於不再执著於提升巫师级別的我,那愚笨的弟弟却进展飞速,在跨入正式巫师,实现生命层次的蜕变后,对方隱藏的资质似乎得到了彰显,短短几十年,就开闢出了隶属於自己的知识体系,完成了三环正式巫师的晋升。”
“到达三环正式巫师级別的他,被推选为『星辰』这项研究的总负责人,次年,无尽深海学派在他的带领下,就取得了一项足够令人惊喜的成果。”
“我无法接触到研究的核心,所以不清楚这所谓的成果指的是什么,但我敏锐地注意到了一点异样。”
“那就是我那愚笨弟弟所迎娶的一位美丽的巫师学徒,生下了两位可爱的小姑娘......”
“原本这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愚笨弟弟的一切都在我的监视下,我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探查一位怀孕妇女体內有几个生命跡象,对於一位正式巫师来讲,简直比吃饭喝水还要容易。”
“因此,我了解,清楚得很,那位美丽的巫师学徒在生產前,该死的肚子里只有一胎才对。”
“意识到这点的我,不知怎么地,联想到了曾经我无意间听闻过的星座——命座星。”
“灵感如同流水一般,源源不断,滋润在我已经乾枯许久的大脑內,困扰我许久的那个难题,水到成渠地就被解开,在精神力一阵一阵的兴奋中,我意识到,门槛已然不在,我成为了一位三环正式巫师——终於,我可以开始我的计划!”
“伴隨著构筑我知识体系最后一环难题被解决,我清楚我终於能开始我的计划。”
“不过,想要吞噬我那愚笨的弟弟,风险係数太高。”
“实验,我需要实验!以及大量的实验数据以及实验成果支撑!”
“为此,我盯上了那个疑似是无尽深海学派唯一研究成果的,我弟弟的那两个女儿。”
“令人遗憾的是,两个女孩里面,有一个女孩不知所踪.....但令我狂喜的是,剩下的那位女孩甚至不需要我去谋划,就被愚蠢的无尽深海学派主动丟给了我,他们似乎觉得,我不了解这个女孩身上的秘密。”
“........”
“薇薇安,是那个女孩的名字。”
“对方身上有著傻乎乎的纯良,以及固执地和我愚笨弟弟一样的可笑秉性。”
“以我现在的眼光来看,她作为巫师的天赋貌似並不出眾,但总会有一些新奇的点子。”
“她时常会在赤焰血脉学派的聚集地內,向著其他巫师学徒展示她那奇妙的想法。”
“我对於她所做的一切,並不感兴趣,直到在薇薇安到来的第三年,我在外面听到了所谓『圣女』的传言。”
“这方世界,因为本土神明太过弱小,和巫师不对付的神系道路彻底被巫师们碾压,要不是本土神明有著自己的使命,恐怕早就被三环正式巫师抓来当实验品。”
“在本土神明不给力的情况下,调查一位圣女简直再容易不过,很快,这位圣女的资料就全部被收集到我面前,翻阅过资料,我明白,实验终於可以开始了,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完成.......”
“收集那位圣女的情报时,我也没有吝嗇於对薇薇安的观察,终於,她让我抓到了一条小尾巴。”
“人性就是这么复杂,因此在我察觉到薇薇安傻乎乎的纯良中,夹杂著一丝想要把他人踩在脚下的欲望与野性时,我一点也不意外。”
“那天,我把薇薇安叫到了我的巫师塔,並且给予了她一个足够震撼所有巫师的课题——关於巫师与神系职业力量的融合。”
“即使知识再贫瘠的巫师学徒,都会清楚这个课题的可笑,但问题就在於,这个课题的提出者,是我这位三环正式巫师。”
“我注意到了薇薇安听到课题后的反应,她手指摩擦著和其他巫师学徒別无二致的黑色袍子,海蓝色的眸子里折射出不同寻常的异彩,扬起雪白的脖颈,和气定神閒的我对视一眼,问出了那个让我意外的问题——“为什么选择我?””
“少女的理智与聪慧让我讚嘆,薇薇安只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我对其並没有过多警戒,思忖再三,我把她可能是无尽深海学派实验品的事情,详细地和她阐明。”
“我相信以她的聪慧,能够明白现在的她,投靠谁,依赖谁,才是最佳的选择。”
“和我预料的一样,薇薇安听闻这个她意想不到的事实后,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满脸的苍白与额间的汗珠,都在展露著少女的迷茫和痛苦。”
“最后,她还是艰难地撑起了身子,向我鞠躬示意,表明她接受了我提出的,那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