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应该之前都是野路子吧？”

“没有一位正经八百的导师教导，你们不知道也正常。”

“还是我来给你们科普一下吧。”

“空间法阵，是一位上古时期的传奇巫师，为了方便与效率，所创造的。”

“这个法阵，日后在巫师界流传了下来。”

“巫师可以通过空间法阵，快速往返两个坐標。”

“但这个法阵，也不是毫无代价的。”

“你们使用空间法阵，应该需要某种报酬吧？你们好好想想，正式巫师和巫师学徒需要支付的使用费用，一样吗？如果不一样，那又是为什么？”

苏白笑眯眯的模样，让少女全身被冷汗浸湿。

显然，她已经察觉到了，苏白所说的问题。

“看来你意识到了。”

“正式巫师使用空间法阵，和巫师学徒使用空间法阵，代价是不一样的。”

“巫师学徒生命等级太低，远远无法和正式巫师相比，即使是一位最弱的正式巫师，在使用空间法阵后，那空间法阵也需要最少冷却二个小时，以此確保通道的稳定和安全。”

“所以说，你假装思考我给出的问题，实则是在拖延时间的行为，是无用的。”

眼瞅苏白一语点破了她的想法，少女脸上第一次露出恐惧的表情。

她虽然目前实力不济，但少女对於她的思维，绝对自信。

她很聪明，少女一直清楚这件事。

但这次，她没想到，仅仅是一个照面，对面就看破了她的小心思。

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自己的思维不再是倚仗，少女的脸色终於大变，恐惧感的侵袭，让一抹发黑的青紫色，爬满她漂亮的面颊两侧。

一切生路都已经被堵死，少女不由得想到苏白刚才的问题。

她想到身侧少年在两人都是巫师学徒预备役的时候，捨身救她的画面，少女心一狠，咬了咬牙：“杀我吧，只要您可以留下他一命。”

“您放心，他心思没有那么深沉，不会在之后对您构成威胁，如果您不放心，那么签订灵魂契约，也全都凭藉您的意愿。”

苏白看著因为慌张而失了智的少女，终究是遗憾地摇了摇头。

他把掐在指缝间隙的『將.棋』收回背包，冷漠地说道：“一，你凭什么认为你们有资格和我签订灵魂契约，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二，你应该听清楚我之前的要求了吧？要么你杀了他，要么你们两个一起死，並没有你所说的那个选项。”

“三，你们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一位合格的巫师，要在任何情况下保持理智，这应该是你们巫师学徒预备役的第一课，显然你们並没有做到这点。”

“看看你们脚下吧。”

苏白语落，他不顾少女苍白的脸色，踏步离去。

留在原地的少女，僵硬地低头，俯视著自己脚下的影子。

那影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诡异地舞动了起来，少女刚才一直沉浸在和苏白的交谈中，赫然忽略了这点。

脑海中，自己刚才犯过的错误，像书页一般一页页翻过，最后，少女先一步她身侧早已嚇傻的少年，被无数阴影，毫不留情地贯穿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