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双方竟然没有人停手的。
“都给我住手!”
李靖被气的一声大吼。
整个醉月楼死一般寂静。
尉迟宝琳和侯瑈这才转头看去。
当看到李靖站在门口的时候,两帮人赶忙停手了,乖宝宝一样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李......李伯伯!您老怎么......怎么亲自来了?这点小事,不值当,不值当!”
尉迟宝琳小跑到李靖的身边,諂媚的问道。
“卫国公息怒!小侄们......小侄们就是喝高了,一时糊涂,闹著玩儿呢。”
侯瑈也硬著头皮挪了过来,脸色发白的看著李靖说道。
“闹著玩儿?
陛下前脚才颁下严旨,整顿长安治安,后脚你们就敢顶风作案,聚眾殴斗?
真当陛下的话是耳旁风,还是觉得我李靖的刀,砍不动你们这些紈絝子弟的脖子?”
“都给我带走,敢反抗的直接打断双腿。”
李靖的这句话让在场的紈絝们脸色都变了。
一个个被嚇的腿都开始打摆了。
“不敢!绝对不敢!”
尉迟宝琳的腿肚子一软,差点当场跪下。
“不敢?”
“老夫今日刚接手金吾卫,你们就送上一份『厚礼』。好,很好。”
“来人!全部拿下!押送金吾卫大牢!胆敢反抗者,当场打断双腿!”
李靖看著尉迟宝琳冷笑一声。
“是!”
李靖身后的金吾卫士兵直接朝这两拨紈絝就走了过去。
“李伯伯!使不得啊!”
尉迟宝琳被嚇的魂飞魄散的,扑上去就想要抱李靖的大腿求饶。
“卫国公开恩!”
侯瑈也彻底慌了神,声音带著哭腔。
这位爷可是真敢下手的主!
当年房遗爱那个二愣子,喝多了在马场拦李靖的路,言语不敬,被这位卫国公当场用马鞭抽得血肉模糊,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他爹房玄龄还得捏著鼻子亲自登门赔罪道谢!
士兵们哪管这些紈絝子弟的哀嚎求饶?
如虎入羊群,两人架一个,铁钳般的手死死扣住胳膊,拖著就往外走。
侯瑈被两个大汉反剪著双臂,像拖死狗一样往外拖,脸蹭在地上沾满了酒渍菜汤,狼狈不堪。
“李靖!你敢!我爹是潞国公!是侯君集!”
侯瑈绝望的嘶吼著。
李靖则负手站著,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带走!把侯瑈和尉迟宝琳,单独关押!”
金吾卫大牢深处,那间特意“关照”过的单间里,侯瑈和尉迟宝琳两人,被直接丟了进去。
“完了,全完了。”
“落在卫国公手里,我爹来了也没用。他连房遗爱都敢往死里打......”
尉迟宝琳瘫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脑袋,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著。
侯瑈也好不到哪去,他烦躁地在狭小的牢房里来回走动著。
铁柵栏外,其他被抓进来的小紈絝们哭爹喊娘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吵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闭嘴!都他妈给老子闭嘴!”
“哭丧呢!老子还没死呢!”
侯瑈实在忍受不了了,直接对著外面大吼一声。
外面的哭喊声被侯瑈的这声大吼给吼的稍微一滯,可是隨即又低声的呜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