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接到军校消息时，正在校场操练兵马。

他是程咬金的长子，继承了父亲的勇猛，更继承了程家“护国门、重顏面”的家风，常年镇守边疆，战功赫赫，被军中称为“大唐第一名將”。

虽然这个称號是程家內部的，可是程处默却以此为荣。

听到亲兵稟报“少爷在军校捣蛋，被陛下开除”，程处默手里的长枪“哐当”掉在了地上。

“反了他了！”

程处默怒吼一声，翻身上马，，一路从校场奔回程府。

程府的院子里，程越正躲在假山后哭，怀里还抱著从军校带回来的点心。

听到熟悉的马蹄声，他嚇得魂飞魄散，刚想跑，就被程处默一把抓住后领，像提小鸡似的提了起来。

“爹......爹我错了......”

程越惊恐的哭喊道。

程处默没说话，径直走到院子里的老槐树下。

这棵树是程咬金当年跟著李世民打仗回来后种的，如今枝繁叶茂，树干粗得要两人合抱。

他让人拿来麻绳，把程越的双手反绑在身后，脚离地三尺，吊在了槐树枝上。

“爹！不要啊！”

程越嚇得惊声尖叫，双腿乱蹬。

程咬金拄著铁拐杖从正屋走出来，站在廊下，眼睛里满是失望，却没说话。

这混球是该好好的教训一下了。

程处默从墙上摘下马鞭，马鞭是用西域的牛皮做的，鞭梢还带著细小的铁刺。

他走到程越面前，冷声说道：

“你知道军校里的学员，有多少是寒门子弟吗？

他们拼了命想进军校，为的是给家里爭口气，为大唐守边疆！

你倒好，生在程家，吃穿不愁，却把机会当垃圾，把脸面当鞋垫！”

“我没有......”

程越还想辩解。

“没有？”

程处默一马鞭抽在程越的背上，虽没用力，却也打得他疼得齜牙咧嘴的哭喊起来，

“你在军校里加泻药害战马，抢学员的口粮，还嘲笑他们是『泥腿子』。

这些事，你敢说没有？”

他又一马鞭抽下去，这次用了力，程越的锦衣被抽破，露出了里面的皮肉，很快红了一片。

“程家的人，要么战死沙场，要么顶天立地！

你爷爷跟著太宗打天下，九死一生。

我守边疆，多少次差点死在突厥人的刀下！

你倒好，就知道在军校里横行霸道，玷污了『程』字的名声！”

程越疼得眼泪直流，却不敢再哭出声。

他知道父亲是真的生气了，要是再求饶，只会挨更重的打。

程咬金看著孙子被吊在树上，背上红一道紫一道，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处默，差不多就行了，孩子还小......”

“小？”

程处默转头，眼眶通红的说道，

“爹，他都十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