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兵且隱匿行踪!”哈恩面色凝重,神情严肃地说道,“大王,自《伦敦条约》签署后,荷兰人便被限制在荷属东印度,他们既无多余的兵力,也不敢肆意妄为。
“而放眼整个南洋,唯有我们魏国,才值得他们大动干戈出兵!”
同样身为白人,哈恩对荷兰人的心思可谓了如指掌,“咱们港口的繁忙兴盛之景,早已让荷兰人垂涎欲滴,眼红不已了!”
“不止如此!”曾柏连忙附和,“咱们种植香料、甘蔗,这些皆是荷属东印度的重要盈利项目,我们抢了他们的生意,荷兰人自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两百英镑,仅仅拖延了三个月!”
徐煒微微一笑,说道:“说值,它確实起到了一定作用;说不值,却也未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虽面带笑容,但他冷静而理智地分析起来:“看来,荷兰人已然迫不及待了。”
“也对,再过两个半月便是雨季,届时出兵无疑是自討苦吃。”
“动机已然明晰,那他们会选择何时动手呢?”徐煒向眾人发问。
“臣斗胆猜测,荷兰人极有可能想在王兄成婚之际发动偷袭!”
两年时光匆匆而过,已然二十岁的徐灿愈发成熟稳健,往昔的青涩稚嫩早已荡然无存。
他拱手作揖,说道:“这些白皮猪向来行事卑鄙无耻,当年的公司之战,他们惯用的使俩便是偷袭与收买內奸,真正光明正大的硬碰硬战斗反倒少见。
“王兄成婚之时,整个古晋势必沉浸在一片欢腾之中,眾人皆会放鬆警惕,一旦遭受偷袭,后果將不堪设想!”
原定的婚礼定在九月十一號,即农历八月初五,此时距离完婚仅剩五六天时间。
这时间不早不晚,荷兰人还真会拿捏时机,
徐煒眉头紧锁,正思索应对之策时,徐灿突然惊慌失措地叫道:“王兄,嫂子还在路途之中呢!”
“倘若在岛补给时被挟持,该当如何是好?”
哈恩与曾柏听闻此言,也不禁悚然一惊,面露惊恐之色。
徐煒却镇定自若,说道:“荷兰人凯的是我魏国,並非区区一个女子。
“若妄图以一个女子来威胁我,那无疑是痴心妄想。
“荷兰人还不至於如此愚蠢。”
话虽如此,但眾人依旧忧心仲。
毕竟人心回测,难保不会有几个莽撞无知之徒擅自行动。
“河岸的炮台已修筑数月,倒是不必过於担忧被偷袭。”
徐煒神色凝重,沉声道:“然而,海岸线漫长,荷兰人可在任意地点登陆,防不胜防。
“必须儘快想出应对之策。”
若与荷兰人硬碰硬,徐煒著实心疼手下这些老弟兄们,无论是乡党还是汉人,皆是魏国不可多得的宝贵资源!
“大王!”就在这时,门外骤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何事?”
徐煒望向门外,径直问道。
“郑氏女的船队已抵达码头。”
“知晓了,安排其入城吧!”
徐煒点了点头,对眾人说道:“王妃安然无恙。”
话音刚落,徐煒忽然灵感一闪,嘴角微微上扬:“婚礼可照常举行。”
“可,荷兰人该如何应对?”
“等的便是荷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