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辫子这件事传到大清后,许多有意移民的人心中疑虑重重,导致移民数量逐渐减少,现在每月大概只有三千人左右了!”
徐灿无奈地摊开双手说道:“大哥,要不把剪髮令取消了吧?毕竟现在很多人都已经剪了,似乎没必要再继续坚持了。”
“不行!”徐煒眉头紧皱,毫不犹豫地拒绝道:“那些捨不得剪辫子的人,心里想的无非是来魏国捞一笔就回老家,只有愿意剪辫子的,才是真正在老家活不下去,一心想在魏国扎根的人。”
“如今咱们国家局势逐渐稳定,移民不仅要注重数量,更要注重质量!”
移民因素只是一方面,更为关键的是,这是对国內土著以及其他民眾的一种“驯服”手段。
魏国作为一个移民国家,国內群体构成复杂,有土著、华人、白人,而华人又细分为客家人、
潮汕人等,甚至还能按照府、县进一步细分。
大量移民虽然推动了魏国经济的跨越式发展,但也带来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社会风气浮躁,人心不够凝聚。
一旦遇到些许风吹草动,比如一场战爭失利,这些人逃的比谁都快。
魏国极有可能,甚至直接分崩离析。
徐煒颁布的剪髮令,起初是为了激怒土著,促使他们反抗,后来用著用著,就產生了类似满清剃髮令的效果。
可以说,剪髮令作为一种强制性的社会规范,要求民眾改变原有的髮型,实则是对百姓的一种重塑、驯服。
在这种强压之下,民眾就会如同清初被强制剪髮的汉人一样,通过自我催眠,逐渐接受並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魏国人留短髮,久而久之,便会演变成魏国人的一个標誌,
如此一来,无论是潮汕人、客家人,还是土著,都將拥有这一共同特徵。即便这个共同点看似微不足道,但总比没有要好。
隨著时间的推移,这种共同特徵自然会逐渐演变为一种凝聚力。
就像在比利时,殖民者按照身高、肤色以及財產等奇標准,將卢安达人划分为:拥有十头牛以上的为图西族,十头牛以下的为胡图族。
这种人为製造的种族划分,硬生生地將一个民族一分为二。
最终,导致这个民族內部爆发了一场惨烈的大屠杀,造成了上百万人死亡的悲剧。
“仅仅剪髮还远远不够!”
徐煒站起身来,一边步一边思索著,感觉自己的思维愈发活跃。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满清曾经採用的手段:“尊孔、尊儒,实现文化统一才是稳固统治的关键所在啊!”
“我真是太糊涂了,这么简单的道理竟然一直被我忽略。”
倘若所有人都以儒家的价值观来行事,还何愁国家根基不稳呢?
“阿灿,咱们魏国有多少私塾?”
“不太清楚!”徐灿摇摇头,隨后建议道:“大哥,私垫和社学这类教育机构,確实应该大力鼓励发展,读书的人多了,对国家肯定是好事。”
“没错,教育这件事,再也不能忽视了!”
徐煒点头表示赞同,下定决心要大力普及教育。
隨著工业化的不断发展,普通劳动力已经无法满足国家的需求,魏国需要的是有文化、识字的高素质人才,这是实现工业化的重要基础。
“对了,我给你找了个正妻!”
徐煒话题突然一转,聊起了徐灿的婚事。
“是哪里人呀?”徐灿好奇地问道。
“北大年吴王的孙女,她知书达理,温柔贤淑,和你再般配不过了!”
徐煒拍了拍二弟的肩膀,笑著说道:“咱们徐家就盼著咱们开枝散叶呢,而且,我再给你找两个平妻!”
“家里有著热闹了!”